己虚惊一场,这才匆忙闯入。
她这个女儿生得有多漂亮,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越是漂亮的小娘子,就越容易招人窥伺。
雪存满面淡然,寝裙下的腿却抖得厉害:“没有,我迟迟睡不着,便在灯下念诵《金刚经》。”
母女二人交谈时,姬湛躲在雪存的被窝里大气不敢喘。
这简直是他生平最窝囊的一次。
即便高雪存离开时放下了两边床帘,将床内情形遮挡得严严实实,他也生怕那元有容脑袋一抽,执意要来床铺这儿一探究竟。
若元有容发现他藏在她女儿床上,他姬仲延就可以重新投胎了,有何颜面去见爷娘?
好在高雪存是个聪明的,巧言蒙骗了过去。
姬湛渐渐放松警惕。
甫一悬下心,他才后知后觉,被衾间她的女儿香简直熏得人似醉如痴,比她身上的香气更要甜腻。
姬湛在床被下小心伸展四肢,不发出半点声音,即便如此,也叫他舒服地眯了眯眼。
她的床铺枕头有些过分柔软了,不知身下褥子一层盖一层垒了多少,躺上去,似躺进厚厚的云层。
还真是个娇气的。
姬湛竖耳静听母女二人对话,只听元有容又忧心忡忡道:“梵婢,你今夜究竟去了何处?我在洗心阁陪兰摧用晚膳时,可没碰见你。”
雪存磕磕巴巴:“我……我就,就在府内花园活动,只不过不想叫让人知道,故而撒谎。”
元有容凝眉:“你又骗我,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在偷偷做生意?”
雪存:“我已经给底下人放权了,假以时日,会彻底断掉的。”
元有容这么问,她不好继续撒谎,也不好直接承认,更不能说她是去白玉楼见姬湛去了,只能模棱两可搪塞这么几句。
她低下头,做好了被元有容训斥的准备。
“你……”元有容无奈摇头,语气意外地温柔,“娘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今时不同往日,别去冒那些险。若被外人发现,你这身子如何受得住律令刑罚?”
她忽然黯然神伤:“也怪娘没用,这些年叫你吃了这么多不该吃的苦……梵婢,听娘的话,这一回当真将生意停掉吧,当心玩火自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