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也舍不得拿出来,更不急着亲事。”
如今听人提及太子,雪存心中再没初时那份恐惧了。
太子一但回到长安,沂王党必然按捺不住,两方派系又要打擂台。国公府就算急着把她献给太子,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把脸伸出去叫人扇巴掌。
雪存沉思片刻,在纸上笔列出一个清单,叫灵鹭交给云狐去置办:“是时候该探一探崔子元的态度了,我就不信,他当真心如匪石。”
……
又是每月二十七。
雪存扮上男装,鼓足勇气走进白玉楼。
几天前,听高诗兰回国公府显摆,道是姬湛的冠礼可谓空前盛大。
圣人特意前去公主府赴宴不说,甚至亲自为他束发加冠,完成成人之礼。此等尊荣,长安年轻一辈子弟中,也只有姬湛才配拥有了。
雪存对姬湛的冠礼毫不感兴趣,他的生辰宴上发生了何事,她更是一概不知。
可她知道,等会儿姬湛定要借口刁难她。说不准一刁难,又叫她不能及时赶回国公府。
真叫人发愁。
“主人,这是上月商会的账本,请过目。”
雪存跪坐在姬湛身前,挺直身板,乖乖将账本举高。
最开始,她对姬湛用这种羞耻的称呼说话时,还会脸红心跳。几月过去,她已练就一副波澜不惊死水般的老脸,任由姬湛如何刻薄,她也喜怒不形于色。
意料之中,姬湛没有接。
姬湛倚坐在矮椅上,单手抵额,姿态散漫:“高雪存,我的生辰宴为何不去?”
尤记得那天,几乎全长安的女郎都去了公主府,可他的目光翻来覆去穿过重重人群,就是没有看见她。
她故意的。
姬湛尤为不满,什么时候,她竟有拒绝自己的本事了。
雪存早知他会问,故而已将说辞准备得滴水不漏:“启禀主人,近日商会与元氏订单增多,小的一时抽不开身,遗憾未去赴宴。”
姬湛“啧”了声,夺过她手中账本,也没兴致翻看。他忽然坐直身,双手撑着下颌,凑近她,唇角噙着笑,摇头晃脑:
“高雪存,我今天没叫你元慕白,你大可正常与我交谈。我要你重新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