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倾光脸上被抹了把冷毛巾,在强迫大脑开机之后手里被塞了两个热乎乎的包子,接着就被拎着送到雪兽上面。
“这孩子,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没醒”秦哥又给倾光脸上抹了一把雪,试图让他彻底醒过来,“你之前真是乞儿吗照你这个起床时辰,温饱只能靠啃泥巴了吧”
倾光幽怨地看了秦哥一眼,把脸上的雪水擦掉,默默地啃着手里的包子,昨晚就是这个人睡在他旁边,呼噜打得震天响,而且脚还奇臭无比,睡熟了之后直接架在倾光身上,能睡着就有鬼了。
由于还开了部分鼻窍,原本就有些不太好闻的军帐在他鼻子里仿佛爆炸的厕所,什么味道都有,臭都臭得千奇百怪。
他现在无比怀念王一川和岑之榆睡着了就跟尸体似的状态,无声无息,一整夜都保持一个动作,而且两个人身上一直都带着皂角的淡香,同时他还想小呱暖融融的体温。
才过了一天他就有些想师父他们了。
忍着流泪的冲动,把手上的包子吃完之后他就缩在角落中抱着雪兽松软的背毛。
不过……
倾光突然仔细嗅闻了一下怀中的绒毛,这里面夹杂着一丝浅淡的怪味,像是某种木头腐烂了泡在血水里的臭味。
他想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对应的物体。
最后只剩下王一川曾说过的,心魇的臭味。
所以这只雪兽有可能载过一只心魇或者是跟心魇有过往来的人。
倾光记下这雪兽的特征,背后长了浅灰色的斑点,左边耳朵根长了三撮黄毛。
“你咋了屁股上长跳蚤了”阿六看上去长得斯斯文文的,但是一张嘴还不如不张嘴。
“不是,我只是没见过……”倾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声音越说越低,看上去十分可怜。
这是岑之榆教他的,如何专业地示弱,他老妹就是靠这一招逃过许多打的,他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于是把这一招教给了倾光。
秦哥立刻给了阿六后脑勺一下:“欺负人小孩干啥”
好像刚才说倾光起不来的人不是他似的。
阿六也没见过这一招,立刻变得手足无措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