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才与戚氏抱怨,最终泄露到戚小婉口中。若是被天家知道,只当你是心怀不满,怕是要祸事临头啊!”
武安侯皱了皱眉头:“母亲,你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了!我不过是随口抱怨几句罢了,陛下如何会知晓呢。”
“你当四郎后院那群姑娘是摆设不成?”
“什么?!那些人当中有陛下的探子?”
武安侯先是大惊,继而又是大怒:“我裴家世代忠良,父兄皆战死沙场,对朝廷的忠心日月可鉴!陛下为何还要怀疑我们?四郎已经交回兵符,陛下还想怎样!”
“跪下!”
老太君突然大喝,正在暴怒中的武安侯嘭的一下就跪了下来,但怒睁的眼睛满是红丝,唇上已经咬出了血丝。
“君心难测,你白活了一辈子,还不如四郎明白。”老太君不忍心地闭上了眼睛,道:“报病休息吧,你没想明白之前,就不要去上朝了。”
武安侯咬着唇不说话。
老太君深深地叹了口气,仿佛老了十几岁:“你自小熬打筋骨,习得一身武艺,上战场的机会却少之又少,你可知为何?若非四郎隐瞒身份,混入军营中,恰逢突厥作乱,才有机会展露了头角,立得功名。即便如此,此番大捷归来,又被夺了军职,你当是为何?”
武安侯闭上了眼睛。
“是的,你完全明白,只是一直不肯承认罢了。”
老太君苦笑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武安侯府手握兵权,四郎又异军突起,军功盖世,岂能让陛下安心?只有上交兵权,四郎留守京都,陛下才可安心啊。”
武安侯睁开眼睛,终于明白了:“您此前让我频频上书,请求陛下赐婚,难道就是这个原因?”
老太君点了点头:“正是如此。只有如此,四郎才不至于被陛下忌惮,日后还有一展抱负的机会。”
武安侯深深地埋下了头:“母亲大智慧,儿子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