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住。她们颤巍巍地喊着:“你、你是什么东西?快快散去!”
啪的一下,那东西从树上跳下来,撩开了头发,露出了一张熟悉而陌生的面容。
“张大哥?”玉锦迟疑地问。
面容憔悴、胡须满面的张元武眼含热泪地点头:“是我。”
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居然是张元武?
大家都松了口气,云祉拍了拍胸口,问道:“你不在郎君身边伺候,怎么跑来这里吓人了?”
张元武立马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少夫人,小人哪敢吓您啊!将军最近的脾气大得很,像吃了火药似的,兄弟们都被罚怕了,合伙把我推出来挡枪口。小人连日值守,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
云祉:“……最近衙署很忙吗?”
“平日里只是巡逻或者操练,倒也没什么忙的。”张元武想了想,道:“不过边关旧部来信,突厥死灰复燃,又开始在边境试探,将军心里不是很舒坦。”
哦,难怪啊。
天可怜见的,张元武都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裴行慎一直主张讨伐匈奴,想要把他们一网打尽,结果宿敌未除,被皇帝叫回来和她成亲了。
现在又被宿敌挑衅,他的火气不大才怪呢。
云祉又开始打退堂鼓了,若是裴行慎看到她,想起种种缘故,岂不是更加生气?
“既然郎君政务繁忙,那我就不打扰了。”
云祉把手中的食盒递了过去,说道:“这是我给郎君准备的糕点,你……”
“少夫人!”
云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元武一声凄厉的叫喊声打断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喊着:“少夫人,求求您去看看将军吧!您再不来,我们都要不行了!”
要不是担心被将军发现,他都想跑去凌烟居请人了。
云祉:“……”
见他没有反应,张元武继续哀求:“少夫人,您大慈大悲,救救我们吧!”
他这哭声,真是让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云祉觉得,若是自己拒绝,怕是成了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了。
“好吧,好吧,你别哭了。”云祉无奈地扶额,“我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