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人受伤?”云祉问道。
“少夫人放心,我们警醒着,一着火就发现了,没有人受伤。”匠人喘着粗气道:“只是松木被泼了油,一点就着,火势才迟迟未灭。”
松木泼油,看来今夜的走水乃人为。
云祉皱起了眉头,问:“可发现什么可疑人物?”
匠人刚要摇头,下一瞬,忽然瞪大了双眼,大声喊道:“少夫人,小心!”
云祉下意识地回头,只见黑暗处忽然冲出一道黑影向她袭来,而她身后,是尚未熄灭的火堆。
那人来势汹汹,分明是想把她撞进火堆里。
思维总是比身体反应快上一步,云祉意识到这一点,想要躲避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向她撞来。
嘭!
巨大的人体冲撞声响起,烧红的松木轰然倾倒,火舌随着热浪扑来,云祉的袖口被火舌舔舐,立马在小臂上烫了一片刺目的红痕。
然而,正是这剧烈的灼痛让云祉几乎宕机的大脑重新转动起来,她怔怔地看向远处摔倒的黑影,又看了看把她抱在怀里的裴行慎,这才意识到她方才经历了惊险时刻。
千钧一发之际,是裴行慎及时赶来把她拉走,而黑影因为惯性而冲进柴堆里,才有了方才的结果。
“你没事吧?”裴行慎的声音宛若紧绷的琴弦,连神色都阴沉得可怕。
他的手悬在伤口上空,想要触碰,但很快又缩了回去,僵硬又颤抖,似乎还残存着某种惊惧。
云祉惊魂未定,深呼吸了几口气,剧烈跳动的心脏才慢慢地平缓下来,“无碍,小伤罢了,多谢夫君相救。”
她挣开他怀抱,站立到一旁,开始整理衣襟,“夫君怎么也来了?”
今夜他应该是去了碧桃屋里,美人在伴,怎么舍得半夜离开?
怀抱骤然落空,裴行慎看着不远处客套而疏离的女子,脸色愈发阴沉。
“夫人来得?我来不得?”他难以抑制脾气,冷冷地反问道。
云祉:“……我不是这个意思。”
裴行慎沉默了下来,盯着她不说话。
在场的下人不知他们又闹起了脾气,事实上,他们这时才从巨大的惊吓中回魂,又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