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正是周嬷嬷请来看守水榭婆子之一,万万没想到,她居然对少夫人意图不轨。
周嬷嬷气得火冒三丈,后悔自己识人不清酿成大错,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刮子。
“张婆子,这松木的火是不是你放的?”
张婆子被炭火烧得浑身狼狈,身上没一处好肉,但神智还是清醒的,她不停地流着泪,苦苦哀嚎:“周姐姐,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对不住你!”
这已经是变相承认了。
周嬷嬷差点没缓过气来,她转身对着裴行慎和云祉,扑通的一下跪了下来,“郎君,少夫人,张婆子乃偏院的粗使婆子,向来忠厚老实,不知为何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甘愿受罚。”
裴行慎皱着眉头看她。
云祉上前把她搀扶了起来:“周嬷嬷,先起来吧,其中必有内情,不是她,必然有其他人,你不必愧疚。”
周嬷嬷感激地看着她。
最近少夫人的奶嬷嬷被接回凌烟居,满院上下的人都能看出她对奶嬷嬷的看重。原以为少夫人这次会趁机抓了她的错处,把她打发掉,好让自己的奶嬷嬷上位,没想到她居然如此正直无私。
“多谢少夫人!”这一次,她的感激和折服是实打实的。
裴行慎见此,竟也没再继续追究,令人把张婆子押上来,开始审问:“是谁指使你的?”
明明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张婆子却吓得抖如筛糠,扑在地上大喊饶命:“郎君饶命!是、是表小姐院里的春杏!她说只要烧了水榭戏台……就给我儿子在城南置办田产!”
“你撒谎!”
张婆子的话音未落,背后便传来一道清喝,再一看,却是妆容精致、衣着靓丽的戚小婉匆匆赶来,她身后还跟着两个伺候的丫鬟,却不见经常跟随在侧的春杏。
“表哥!表哥莫听这刁奴胡吣!我是冤枉的,你可要明鉴啊。”
戚小婉哀戚戚地上前,伸手牵住了裴行慎宽大的衣袖,抬起巴掌大的小脸,梨花带雨地开始辩解:“我来的路上已经听下人说明原委了,水榭改造事关姑母的宴会举办,我再不懂事,也不会拿此事开玩笑。再说了,那恶仆还意图伤害表嫂,能做出如此狠毒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