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接触过何姓老人一家后,君名扬也自行去了帐篷内自我隔离。
何家的幼儿不出所料的病发了,先是高烧不退,没过几天身上就出了红疹,连带着哺乳的母亲和照顾娘俩的父亲何傅超也都出现了天花病的早期症状。
何老虽然没有感染,但是却始终忧心忡忡,君名扬让人拦着不让他去看孙儿,老人几夜未眠。
君名扬也没有直接接触过婴儿,自我隔离了七八天,并没有出现天花病状,这才让辛无病等人都松了口气。
在船上的符妙得知君名扬不惜涉险接触了何老一家,又是担心又是恼怒,几乎每日都让送淡水的小船带信回来,破口大骂君名扬一顿。
船上那一千来号人被符妙管理得井井有条,并未有人生事,消毒之类的事情她也安排得很妥当,连船舱底部的马匹牲畜都没生病。
符妙还让几个渔民出身的徭役百姓组织了一场捕捞,打捞了不少鱼虾河蟹给船上缺少肉食的徭役百姓加餐。
沈清欢跟符妙说了一声,便让李虎等人下了船,跟随小船带了几十斤肥美的虾蟹和大鱼送到了镇上。
“老爷,老爷!”接触了何老一家第九天的时候,终于迎来了好消息。
王炳焕跑到帐篷外的时候,还剧烈地喘着粗气,“那些牛,出天花了!”
“带我去!现在就去!”君名扬匆匆起身,随意整理了一下衣物,便匆匆小跑了出去。
虽说他是第一个收到消息的,但奈何体力上差了太多,等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跑到牛棚时,辛无病等人早已经蹲在地上在观察那些牛了。
君名扬也蹲过去,看到牛腹部小小的几颗脓包之后,大喜过望,连忙道:“快,叫庸医……呸,叫郎中过来!带上银针!”
一位郎中很快就带着大包小包跑了过来,君名扬脱掉上衣,亲自拿了点棉花沾了点酒擦了擦自己臂膀,随后命人去取来牛身上的脓液,就要往自己身上试。
辛无病面容冷峻地拦住君名扬,沉声道:“侯爷不可,即便是天花在牛的身体里已经变弱,但再弱的天花也是天花,绝不可以身犯险。”
“我知道。”君名扬没管那么多,让人将白酒点燃,自己则抽出银针在淡蓝色的白酒火焰上烧了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