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明日您还想见嫔妾,嫔妾一定备好您爱喝的茶。”
宋临琰喉结滚动,抬手想强行破窗,却在碰到窗纸的瞬间停住了。
透过烛火,他看见窗纸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在哭……
他缓缓收回手,声音沙哑:“好,朕明日再来。”
脚步声渐渐远去后,棠瑾溪转过身,红豆从暗处跑出来,急道:“小主为何不让皇上进来?这可是大好机会啊!”
棠瑾溪擦去眼角的泪,唇角勾起一抹笑:“轻易得到的怎会珍惜?”
她看着窗上宋临琰留下的指印,“我要他日日来敲这扇窗……”
红豆不敢言语,若她是小主,早就欢喜着把窗子打开了。
次日一早,解禁的圣旨便送到了听梨轩,棠瑾溪跪接圣旨,看到“玉才人即日起解除禁足”几个字,唇角勾起一抹笑。
“小主,皇上往这边来了!”午时刚过,红豆急匆匆跑进内室,手里还端着一碗药。
“眼下已经过了御花园。”
棠瑾溪闻言摘下鬓边的珠钗,将发髻扯松几缕,又取了些香粉在眼下扑出青灰的倦色,她刚躺回榻上,外间就传来何煜的通传声。
“皇上驾到!”
红豆扑通一声跪在殿门前,声音带着哭腔:“皇上恕罪,小主晨起就发了高热,方才太医来看过,说是染了风寒……”
淡淡的药香萦绕在鼻尖,宋临琰脚步一顿,明黄龙袍下的手攥紧了腰间玉佩:“朕进去瞧瞧。”
“小主说她病容不雅,怕过了病气给皇上。”
殿内适时传来几声虚弱的咳嗽,宋临琰望向紧闭的殿门,又浮现出昨夜的泪。
正欲推开殿门的手,硬生生停了下来:“那朕晚些时辰再来瞧她。”
“奴婢恭送皇上。”
回了乾清宫的宋临琰心里不是滋味,明明昨夜还说要奉上他爱喝的茶,今个就不能瞧他了?
“何煜。”
“奴才在。”何煜连忙上前。
“玉才人的病,太医怎么说?”
何煜眼珠一转,连忙回答:“回皇上,太医院说是风寒入体,需静养几日……”
“朕问的是哪个太医看的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