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朕口谕,玉才人言语顶撞淑妃,罚抄宫规十遍,三日内呈上来。”
淑妃闻言,顿时怔住了。
“爱妃好生休息,朕还有奏折要批,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待宋临琰离去,淑妃一把掀开锦被,脸色阴沉得可怕:“抄经?这也叫罚?!”
翠浓连忙劝道:“娘娘息怒,皇上这不是心疼您吗”
“心疼?”淑妃猛地将茶盏扫落在地,“他分明是在护着那个贱人!”
碎裂声惊得殿外宫女们纷纷跪地,淑妃胸口剧烈起伏,抓起妆台上的玉梳狠狠砸向铜镜。
“棠瑾溪!本宫定要你不得好死!”
听梨轩内。
何煜来传口谕时,棠瑾溪正倚窗看着话本子,听完惩罚她笑了:“嫔妾领旨。”
待何煜走后,红豆急得直跺脚:“小主怎么还笑?淑妃这分明是要害您!”
“皇上若真信了她,此刻来传旨的就该是慎刑司的人了。”
“不过是抄宫规罢了,你若闲着无事,帮我写一些。”
红豆:“……小主,字迹不一样。”
“无妨,皇上瞧不出。”
当夜,棠瑾溪迷迷糊糊的睡着,只听见窗子被敲响。
叩、叩、叩。
三声轻响,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棠瑾溪从浅眠中醒来,窗纸上映着一道修长的影子,她唇角微勾,故意翻了个身,装作未醒。
窗外的人等了一会,又轻轻敲了三下。
“……”
殿内依旧安静。
终于,窗子被推开一条缝,风裹着龙涎香的气息卷入殿内,宋临琰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朕知道你没睡。”
棠瑾溪拥着锦被坐起身,烛火下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皇上夜闯嫔妾寝殿,传出去可不好听。”
“朕敲过窗了。”
宋临琰单手撑着,翻了进来:“是某只小猫儿装睡不开。”
棠瑾溪起身,赤着足踩在软毯上,给他倒了杯牛乳:“皇上是来兴师问罪的?”
“嫔妾今日可认真抄宫规了呢。”
宋临琰接过茶盏:“哦?那朕怎么听说,有人让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