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为今夜能得圣宠,却不想宋临琰一进门便冷声吩咐:“跪着抄,没朕的允许,不准停。”
她不敢多言,只得低头应下。
宋临琰坐在案前批阅奏折,连一个眼神都未分给她,殿内静得可怕,只有烛火噼啪的声音。
过了许久,白婉清手腕酸软,忍不住轻声道:“皇上……嫔妾知错了……”
宋临琰这才抬眸,目光冷冽:“错在何处?”
白婉清咬了咬唇,低声道:“嫔妾不该侍奉皇上,惹皇上不快,不该同皇上告状淑妃娘娘。”
宋临琰冷笑一声:“你倒是聪明,知道朕为何罚你。”
白婉清垂眸,睫毛轻颤:“嫔妾知晓,日后不会对淑妃娘娘不敬,嫔妾也只是想为自己谋一条生路。”
“所以你利用皇后,利用朕?白婉清,你胆子不小。”
她身子一颤,连忙跪地:“嫔妾不敢!嫔妾只是害怕……”
宋临琰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缓了语气:“起来吧。”
白婉清一怔,小心翼翼的抬头。
“朕知道你的难处。”
他淡淡道,“但后宫争斗,不该把朕也算计进去。”
白婉清眼眶微红,低声道:“嫔妾知罪。”
宋临琰不再多言,继续批阅奏折。
白婉清想不明白,原书里宋临琰最爱她这副姿态,怎么如今却变了?
次日一早。
承露宫的宫女们窃窃私语,说昨夜偏殿的烛火亮了一整夜,隐约还能听见白采女的低泣声。
淑妃听了,气得砸了皇上赏的琉璃瓶:“贱人!装什么可怜!”
翠浓眼珠一转,低声道:“娘娘,皇上若真宠她,怎会让她哭一夜?说不定……是罚她呢?”
淑妃一愣,随即冷笑:“那更好!本宫倒要看看,她能得意到几时!”
此时,听梨轩内。
棠瑾溪被红豆叫醒,起了个大早,正懒洋洋地靠在窗边喝牛乳。
红豆匆匆进来,低声道:“主子,昨夜皇上在偏殿待了一整夜,可今早白采女出来时,眼圈都是红的。”
“哦?看来咱们这位皇上……心思深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