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学去东风小学不就得了?"大舅妈打断道,"要不把钱珠玲放我们那儿住?"
钱忠汉难得强硬一回,"就这么念吧,量他们也不敢再怎样。"
姥爷点点头,算是认同了女婿的决定。
饭桌上的话题渐渐转向了梁校长儿子的伤势。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神乎其神。
"我听说伤得挺重的。"大舅妈压低声音说。
姥姥接话道:"听说是啥破裂了,补不上。"
"啥破裂?"姥爷一头雾水。
钱忠汉凑到他耳边嘀咕几句,姥爷恍然大悟,"哎哟,不得了,梁家好像单传吧?"
"就梁校长那德性,能绝户吗?"大舅妈撇嘴道。
钱珠玲安静地吃着饭,却把大人们的话一字不落地记在心里。这些信息日后或许用得上。
饭后,安排住处成了难题。钱家屋子本就不大,现在更是挤得水泄不通。
"娘,晚上我带老二老三去冯夏雨家住吧。"钱珠梁主动请缨。
柳灵荷眼前一亮,"行,让老四老五过来大炕上挤,二舅妈自己住小屋就好。"
钱珠梁端着一小盆嘟柿,带着弟弟出了门。
冯家院子里,冯大春看着那盆嘟柿,眼睛都直了。他一把接过来,三下五除二就吃了大半。
"你行了!闺女一口没吃全归你了!"刘婶子看不下去,把盆抢了过来。
"梁家的事就这么完了?"冯大春嘴里塞满了嘟柿,含糊不清地问道。
钱珠梁眼睛盯着电视,头也不回地说:"我妈说得饶人处且饶人。"
"饶人?你饶他,他可未必饶你!"刘婶子忍不住插嘴。
老三听不下去了,"我们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第二天一早,二舅妈就要赶火车回去了。柳灵荷给她准备了大包小包的东西,有给二舅家两个儿子的棉裤,还有二舅和二舅妈的冬衣。
"山里冷,穿暖和点。"柳灵荷叮嘱道。
二舅妈感动得眼眶发红,"灵荷,你就是太操心了。"
柳灵荷笑了笑,没有说话。她知道,这就是家人之间的牵挂。
钱珠玲倚在窗边,目光越过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