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哥哥们"她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上次被关进地窖,娘就血压飙升。这次只怕更糟,会不会让娘再次病倒?
珠玲奋力拍打车窗,呼救声却被夜色吞噬。街道上空无一人,连只流浪猫都不见踪影。绝望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夜愈深,寒意愈浓。珠玲蜷得更紧了些,浑身发抖,牙关打颤。意识渐渐模糊之际,她迷迷糊糊抬头看了眼窗外。一楼灯光已灭,二楼两侧却亮起了灯。
"那个可恶的小子"珠玲咬牙切齿,"就不能告诉别人我被关在这里吗?"她越想越气,在心里不停地咒骂。
突然,车门开了。冷风夹杂着雪花扑面而来,珠玲一个激灵,猛地坐起身。
她看到了那张脑海中反复咒骂的脸,依旧冷若冰霜。那双眼睛冷冷地看着她,仿佛在无声地驱逐。珠玲盯着他单薄的藏蓝色睡衣,艰难地吐出一个字,"谢。"
她的腿几乎失去知觉,从车上跳下时重重摔在地上。那小子已经关上车门转身离去,连看都不曾多看她一眼。
珠玲手脚并用爬起来,顾不得疼痛,只想赶紧回家。凭着记忆,她找到了庄园大门。门卫室漆黑一片,大门紧锁。
她没有惊动任何人,走到栏杆前,寻找可以钻出去的缝隙。把头伸进最宽的空档,试图挤出去。可惜她忘了自己身上还裹着厚厚的棉衣,结果被牢牢卡在了栏杆里。
这回她再也忍不住了,奋力晃动身体,大门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门卫室的灯亮了,一个人影提着手电筒跑了出来。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珠玲从栏杆里拔了出来。珠玲匆匆道了声谢,撒腿就跑。
街道上空荡荡的,她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她只想快点回家,让家人放心。就在这时,警笛声划破夜空。不知从哪儿冒出一群人,向对面的胡同跑去。
"出事了!练歌房出事了!"喊声此起彼伏。
珠玲猛地站住,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隐约觉得,这事儿恐怕跟自己有关。
与此同时,钱家兄弟们正陷入一场恶战。
下午,二哥和三哥把月容她们带回家时,小五小四被吓了一跳。月容和春华神志不清,晕乎乎地倒在炕上就睡,眼睛却都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