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超出了普通天才的范畴。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张边缘,试图平复内心的震撼。
“你上过大学吗?”我试探着问。
“燕大。”他轻声回答,目光依旧温柔,“十四岁,尖子班,保送。”
这个回答让我头痛欲裂。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两个孩子站在福利院门口,捧着大红花开心地笑着;福利院门口的横幅上写着“热烈祝贺我院xx同学保送尖子班”。那模糊的画面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怎么也看不真切。
我揉着太阳穴,想要抓住更多记忆,却总是差那么一点。那些画面就像沙子一样,从指缝中悄然溜走,留下一片空白。
“你为什么要伪装自己?”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一丝破绽。
这个问题很关键。一个天才为什么要伪装成傻子?是为了掩盖什么?还是另有目的?我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等待着他的回答。
“微晴让我等她。”他低下头,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悲伤,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试卷边缘。
我愣住了。微晴?那不是我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蔓延至全身。
“你说的微晴是我?”我指着自己问道,声音有些发抖。
他认真地看着我,重重点头。那眼神炽热得几乎要将我灼伤,我不得不移开视线。
我心里一阵发凉。为了一个承诺,他真的在孤儿院装疯卖傻等了这么多年?这种执着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范畴。究竟是什么样的约定,能让一个天才甘愿蛰伏这么多年?
“值得吗?为了等一个人,浪费自己的天赋。”我低声问道,更像是在问自己。
“值得!”他突然激动起来,原本平静的眼神瞬间变得狂热,“微晴要等的。”他一字一顿地说,仿佛在重复一个刻在骨子里的信条。
我揉了揉眉心,不再追问。从一个精神状态不稳定的犯罪嫌疑人口中套话,本就不是明智之举。况且,他的每一个回答都在挑战我的认知底线。
“我累了,想休息一会。”我站起身,试图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去浴室洗漱时,我感觉到他寸步不离地紧跟着我,像一个忠实的守护者。我刷牙,他也刷牙;我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