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犹豫，似乎在强撑着镇定。
我们约在了第一次见面的西餐厅。那是一家藏在商业区小巷深处的店，装修复古典雅，即便是工作日的晚上，也总是座无虚席。
推开厚重的实木门，暖黄的灯光倾泻而下。柳雨萍已经坐在角落的卡座里，面前摆着一瓶未开封的红酒。她今天穿了件黑色长裙，肩上披着一条米色披肩，精心打理过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肩头。但即便化着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眼角的红肿。
”等很久了？“我在她对面落座。
她摇摇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酒瓶，”刚到不久。“说着打开酒瓶，给我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上。
水晶灯的光芒透过酒杯，在桌面上洒下细碎的光斑。我注意到她的手在微微发抖，酒水差点溢出杯沿。
”你在看什么？“她突然抬头问道。
”看你今天很美。“
她轻笑一声，带着几分自嘲，”离过婚的女人，还美吗？“说着一口饮尽杯中酒。
我给她又倒上一杯，”现在的你，比以前更有韵味。“
”少来哄我。“她低着头，手指在杯沿画着圈，”你知道为什么我今天叫你来吗？“
不等我回答，她从身旁的包里抽出一叠文件。纸张在餐厅柔和的灯光下泛着微黄，上面密密麻麻地印着各种数字和表格。
”腾跃集团和星辰集团的避税记录，“她将文件推到我面前，声音里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意，”账号、资金流水，应有尽有。“
我翻开文件，仔细查看着上面的内容。这些记录详细记载了两家集团近年来的所有违规操作，每一笔数据都足以掀起轩然大波。
”这么快就决定给我？“我抬头看她，”上周你还说要再考虑考虑。“
”还留着做什么？“她冷笑一声，端起酒杯的手微微发抖，”林峰那个混蛋，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同意离婚。他既然这么绝情，我又何必替他保守秘密？“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看着她强忍泪水的样子，不由得心头一软。
”别难过了。“我叹了口气，起身坐到她身边，递上纸巾。
”谁说我难过了？“她接过纸巾，用力擦拭眼角，”我只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