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知道你为了赎我进山冒死打猎"
"你想多了。"柳芸打断他。
韩宇一愣,继续道:"我以前真是混蛋,对不起娘子。从今往后,家里脏活累活都给我干,你只管歇着就是"
话未说完,扯到脸上伤口,疼得他倒吸凉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柳芸啧了声,"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不过,我记得陈二贵说,你叫我毒妇?"
韩宇瞳孔一缩,惊慌失措:"娘子冤枉啊!我对你一片真心,天地可鉴。肯定是陈二贵陷害我!"
说得激动,牵动伤口,眼泪唰地落下来,混合着满脸草药,难看至极。
柳芸嫌弃地抬手示意他别嚎了,"说吧,你想干什么?"
韩宇咽了口唾沫,眼神不自觉飘向灶房。
柳芸边往外走边说:"从现在开始,你吃的每口饭,用的每件东西,连同还给陈二贵的五十两欠债,我都会一一记账。等你伤好,老老实实找活干,把这笔账还给我。"
她特意加重了最后一句,把韩宇的话重复给他听。
取碗盛了粥,撒上糖霜,端进屋递到他面前。
看见香喷喷的白米粥,谁还顾得上伤痛?韩宇挣扎着坐起来,端起碗就往嘴里倒。
"都听娘子的,以后您说啥就是啥。"他边吃边说。
滚烫的粥烫得他直吸气,却舍不得吐出来。心里盘算着,等吃饱了就装睡,醒来就说什么都不记得了。
殊不知,他这点小心思早被柳芸看穿。若他敢忘,她自有法子帮他恢复记忆。
韩峰领着大郎兄妹四个踏着夜色归来,心里还惦记着三弟韩宇的伤势。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屋内昏暗中透着一丝暖意。韩宇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崭新的棉被。床头小几上,还摆着一碗喝了一半的浓稠白米粥。
韩峰眉头微皱,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平日里吃喝嫖赌,如今受了伤,反倒有人这般照顾。再看韩宇那副哼哼唧唧的样子,韩峰心中愈发不快。
"哎哟,疼啊"韩宇呻吟着,眼睛却不住地往门口瞟。
韩峰冷哼一声,转身把带的饭菜递过去给柳芸,说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