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余生的样子,方才的底气哪去了,寻常女子碰到这男子出言调戏,大多惊慌失措,她倒是胆大,竟然敢向着下三路招呼。
倒是令人吃惊!
结束兵荒马乱的一天,宁兰疲惫不堪回到屋内。今日饭也没吃上,还碰到个变态,肚子咕噜噜的叫,灌了一壶凉水躺在床上流眼泪。
这么多年她都是被家里宠着哪受过这种苦,是了,现在她是没人疼的小苦瓜。
哭了会才指着老天骂,“贼老天,无冤无仇的你把我弄这做什么。”
正在抹眼泪,外边有人来敲门,是吴郎君,后面还跟个小二端着碗面,“我看晚膳你没吃,让东家给你煮了碗面吃。”
“有劳了。”宁兰很感动,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人记着她没吃东西。
吴今看她哭的眼睛红肿着,知道她受了委屈, 想了想难得主动开口劝道,“知道今天东家为什么生气吗?”
看她不理解,耐心解释道,“一是你不该同东家同座,二是,你不该反驳同东家起争执,他说的你只要服从即可。”
宁兰不可思议,“这是什么道理,他说错了也要听吗?”
“东家不会错,错的也是对的。宁娘子快些吃吧,东家身上伤口要换药,吃完还要劳烦你走一趟。”
宁兰心中哀嚎,这打工可真难,不过一会便想通了,没办法,现在形势比人强,该怂就得怂。
少东家房门并没有关,宁兰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一个挺拔的背影临窗而立,原本还算宽敞的屋子,他往那一站,倒是觉得狭小了。
手上端着药,没法敲门,她只得喊一声示意自己来了,“少东家,吴郎君让我来帮你换药。”
季宴清转过身,愣了瞬间,“进来。”
他随意在窗前坐下,宁兰低头替他除开衣服,素衣下包裹的身材露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失血的原因,肌肤苍白,肌肉很标准的分块,薄薄一层贴在骨骼上,细腻却不显得单薄,透着力量感,想来他日常应该时常演武的。
宁兰不自觉别过眼,虽然她不在乎这个,但是这赤裸裸的对着个异性,还是颇有些不自在。
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伤口上,精瘦的胸膛上一道几乎贯穿半个身体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