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是个男的,满脸络腮胡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宁兰思索再三,还是歇了求他们帮忙的心思。
这么几次下来,她就没碰到过什么好人,内心有些怕这人,忙一瘸一拐往路旁躲,把主路让了出来。
马车在她身侧疾驰而过,扬起一阵灰尘,车帘晃动间只看到车内坐了个男子身形。
竟两个男的,心中暗道:还好没拦。
呸了几口吐掉吃进嘴里的尘土,出了汗,脸上黏腻一片有些发痒,忍不住用袖子抹了抹。
马车中男子一副学子穿的青衣斓衫,头发拿着头巾包着,一看就是来盛京进京赶考书生打扮。
他掀开帘子看向后面一瘸一拐的身影,放下手手中女子画像一点点细心卷好,“竹叶,停车。”
“吁!”车夫勒停马匹探身向后问道,“徐将军,怎么了?”
“后面那人脚受伤了,我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我们不是急着要去何老那,好不容易有殿下消息,耽误不得。”被唤做竹叶的五大三粗马夫嗡声嗡气提醒道。
“无妨,应当是接个骨即可。”男子说完就神态轻盈的直接跳下车。
宁兰刚走几步,前面马车便停了下来,一男子从车上下来,向着她走过来,顿时心中警惕性值拉满。
她早上偷偷把男子装扮穿在了里面,甚至连胸都裹平了,女装早就被她换下来,刚才藏到路边石头下了。
现在他一个灰头土脸样男子样子,他不至于有什么企图吧?
那人径直走到跟前,皱眉看她脚,
“兄台的脚腕骨错位了,若你在这么走下去怕是会落下病根,往后阴天下雨怕都会通疼痛难忍,在下略懂些岐黄之术,可以帮兄台接上。”
宁兰还是有些不信任他,在这她就没碰到过好人,压着声音学着男人说话,“不用你帮忙,我家人一会就会来接我。”
这声音一听就知是刻意伪装的,方才注意力气都在他脚上,徐子元这才抬眼看他,年纪不大,皮肤有些黑黄,想来是伪装的,不过并没有拆穿他,
“兄台放心,我不是坏人,只是医者仁心,不忍看你余生都要遭受疾痛折磨。”
这人二十出头的样子,一副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