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兄这些年不容易,你要多担待些。”
皇兄几次三番想要杀他,何来不易?季宴清垂眸看地上的砖缝,那几块砖大抵常年跪人的原因,格外明亮。
他竟如此虔诚,忍不住露出个嘲讽的微笑,“父皇,儿臣明白了。”
儿臣两个字被他咬的极重,季宴清从门内出来,看到淑妃跪在三清殿外台阶上请罪,周身雪迹融化不少,在腿边形成一片水迹。
看到季宴清路过,淑妃有些咬牙切齿,“是你做的是不是?一定是你,你想让我儿子孤立无援,故意陷害我兄长是不是。”
季宴清闻言停下脚步,退了两步,退到淑妃面前,“淑妃娘娘难道不知道你那好侄儿是个什么样?竟然觉得是别人陷害他。”
淑妃怒极道,“他就算犯错了,也罪不至此,他一个侯府世子的命,岂是几个区区贱民的命能抵得上的。”
季宴清懒得与她多说,“天寒地冻,往后的日子淑妃娘娘怕是有的跪呢,还是回去多做几副护膝的好。”
“你”
淑妃恼怒至极,面容都有些扭曲,此事太过严重,一个不好兄长就会万劫不复,她欲在开口,被随身的宫女拦住,忍着气只大声向着里面的天子求情。
淑妃跪了许久,殿内太监才出来传话让她进去,他朝着天子哭诉,
“陛下,蔚儿一向忠良孝顺,你看看,往年给你进丹寻方士哪件没有尽心尽力,现在被一个屠夫虐杀了不说,还要往他身上泼脏水。”
“竟然说他虐杀成性,我这侄儿是纨绔了些,可罪不至此,这屠夫一介贱民胆大包天胆敢污蔑皇亲国戚,陛下下旨把他凌迟处死才是。”
她不能说让三司去查,兄长那根本经受不住查,只能让他下旨杀了那屠夫,就此了结此事,看陛下有所松动,接着道,
“下个月是陛下诞辰,蔚儿还为了陛下寻寿礼,说是寻到了佛骨舍利进献陛下,为陛下庆贺寿辰,他如此孝顺陛下,陛下怎么忍心让他受贱民污蔑。”
果然说到佛骨,陛下面容有明显的松动。
此时,陛下身边大太监杨公公,慌慌张张跑了进来,“陛下,御史大夫蒋谕在承德门外跪着,他,他说”
蒋谕在御史台一向以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