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落在的躺在地上的季宴清眼里清有些狰狞,月华通过枝丫照下来,映照她脸上,显得她像山中艳丽的鬼魅,要将自己拆皮剥骨。
宁兰弯下腰和他对视,父亲总是她说要平和,愤怒和暴力无法解决问题,以前深她以为然,但是现在不这么认为了。
开口声音带着点颤,“世人皆说,杀人诛心,我看巴掌打到脸上才知道疼。”
说着抡圆了胳膊重重往季宴清脸上扇一巴掌,许是用力太过,‘啪’的一声,震得她手发麻,不小的动静引得树上休息的雀鸟扑棱棱起飞。
右手麻的厉害,宁兰不打算和自己过不去,又用左手抡圆了又是一巴掌。
心中烦闷像是找到发泄口,愤怒裹挟着怨气冲昏了头脑,多打了几巴掌,等清醒过来季宴清的脸已经高高肿起。
她住了手,不是心疼他,是手太痛了,用脚狠狠地往他胸口踢一脚,“你骨头长这么硬做甚?痛死我了。”
愤怒压过害怕,她这会甚至有些激动,学着他以往的动作,拍拍他脸。
往日他总是喜欢在完事后居高临下拍着宁兰脸让宁兰乖乖的,乖什么呢,乖乖的等他下次临幸吗?
看他神色怒火中烧,像是要将自己千刀万剐了,她也笑道,“这就生气了,别着急,这才哪到哪。”
刺杀太子,大抵会诛九族,宁家那群老东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诛就诛吧,她并不关心。但是那个便宜哥哥还不错,四嫂嫂也还行。
且他是大梁朝的太子,若是死了牵连甚大,抓杀死太子凶手和抓太子一个女人抓捕力度肯定天壤之别。
不能杀他,但是也不想让他好过。
此刻季宴清已经从愤怒变成不易察觉的兴奋,她不敢杀他,这是无比确认的事。
相反他有了隐隐的期待,眼角扫向拖着自己的手,平日在榻上十指相扣这么多次,怎么没发现她这手打人这么有力气呢,想来都是装的。
宁兰早就把注入热水龙头堵上了,天气严寒,没有活水注入,池内的水很快就变的冰凉刺骨。
将他头靠在墙壁上,但是身子依然泡在水里,确保他不会被溺死。这池内寒凉透骨,这么冻上一夜,不死也会要他半条命。
季宴清虽身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