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进宫了,免得惹殿下看到你烦心。”
紫宸殿,季宴清一下朝就听到惊影等在书房,朝服还来不及到寝殿换就来到书房,“找到人了?”
“有了些线索,宁娘子用东宫令牌的在兴平县令骗、要了一份空白户籍和路引,属下把兴平县查了一遍,她应该是离开了。”
“那兴平县偏僻,车马行较少,只有一般船南下路过,属下已经让人沿着船行途去找人了。只是那一路经停渡口众多,只怕是要些时日。”
季宴清坐那听惊影说完,用手一下下敲着桌案,好一会没说话。
怪不得她用的那个甘州徐姓的户籍找不到人,原来她是拐到兴平县骗了份空白的户籍。
倒是脑子转的快。
她是不是不知道,只要去城门处核查近期持有兴平县户籍入城的人,找她并不是难事,不过是时间和人力问题罢了。
而他最不缺的就是这些!
这些日子发生这许多事,皇兄逼宫,父皇殡天。
宁宁的这点小事在这些正事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他火气已经消了大半。
回来小惩大诫即可,只是,像这种逃跑之事脱离掌控之事绝不允许再次发生。
他现在有更好奇的事,她这么处心积虑的逃走到底想去哪?
宁宁住的宁家那屋子他认检查了一遍,并没有什么有用线索。
她除了当初赏赐的两块金饼,其他首饰衣衫什么都没带。
他书案上是她日常看的书籍,以及往日常看的堪舆图。他这些日子翻来覆去的看,并没有发现异常。
堪舆图上都是些驿站、渡口、县衙位置的批注,标注的范围很大,大到并不能看出来哪里是特殊的。
羊皮的堪舆图被他捏在手中,举在烛火下,宁宁往日在这图上到底看什么呢?
没有头绪随手扔回桌案,上面字迹潦草,有些碍眼,回头得寻些字帖给她练练。
袖子带倒蜡烛倒在堪舆图旁侧,灯光透过羊皮,有一块字迹比着旁边有些淡,像是被摩挲久了墨迹掉了些。
季宴清当即坐直身子,把堪舆图拿近了些仔细看,确实有一块字迹明显比边上浅了一些,只是若不是光线原因,很难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