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室内烛火明亮,一人一猫扒拉个不停。
奶皮窝在宁兰怀里,扒拉着她胸前的衣服死活不肯下来。
宁兰把它爪子挪开,它就放回去,宁兰点它脑袋,“你个色猫,你还是个女的呢。”
那人不让它进屋,她也不敢让它住进来,惨兮兮道,
“好奶皮啊,不是妈妈不让你上床,着实是这屋子里有坏人,他不让你上床的。”
四处看看没人听到,小声嘀咕道,
“我给你讲,回头你找个夜黑风高的夜里,你就趁他不注意去挠他一下,记住啊,挠完你就得跑,千万不要恋战,被他发现就不好了。”
奶皮歪头睁着大眼看她,像是听懂了一样,一下子跳到地上,脚步轻盈的掠过窗下小榻,跳过窗子就跑回自己的猫窝了。
宁兰躺回床上,闭上眼睡觉。今夜不知怎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今天还是自打从入住到这间宫殿,睡到这张床上后,第一次一个人睡。
这些日子他每天都会过来,睡前有时候会听他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比如哪个大臣真讨厌,像茅坑石头一样又老又臭又硬,说话啰嗦,还动不动给他摆老资历,真想砍了他脑袋省事。
但是这人又有主政能力,尚且算得上个是个能用之人,还是要忍他一忍。
宁兰听的浑身鸡皮疙瘩,他这人总是说些不合时宜吓人的话。
导致她半夜梦到满地的人头追着她跑,吓的她半夜尖叫连连,他被自己吵醒过两回,就阴阳怪气说她,
“往日你不是胆子最大,什么都敢干,敢打我,还敢骂我,怎么,这些话就听不得了?”
天子都敢打,听他说这些就害怕,胆子都用到自己身上去了。
不过后来他就不说这些事了,开始给她说宁家的事。
说宁峥同他亲生父亲闹的很大,公然给他唱反调,不过他能力不错,给他的差事完成的还不错,说是官位还能升升。
还说把她那便宜爹调到礼部了,任了个闲职,算是给他升了官。
宁兰试图阻止他,那便宜爹实在不是那块料,无能又胆小怕事,实难堪大用。
他只是冷哼一声,说她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