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突然跌进个满是冰锥的冰窖,刺骨冰凉的僵麻感从脚底逐渐往上蔓延,冻住全身,一时动弹不得。
周聿桁那方面向来凶悍霸道。
她也曾被“折磨”得受不住,让他轻点,可男人像头不知疲倦的野兽,手指温柔抚过她眼角坠落的眼泪,嗓音却是低冷的哑,也是这两个字:忍着。
温苒一直知道他们的关系,至于周聿桁说的,从没碰过江曦瑶,她也只是当笑话听,毕竟男人惯会撒谎,在他们眼里性爱能分得明明白白,睁眼说两句瞎话简直是信手拈来。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亲耳听见又是另外一回事。
该有多上头,才会在外面吃饭都忍不住非得来一发。
胃里像突然钻进一群蝴蝶,蝴蝶胡乱地扑腾翅膀,搅得胃里翻涌难受。
温苒捂住嘴,低头跑进洗手间,还没开始吃,先把胃里的东西全吐了。
包厢里。
周聿桁听着江曦瑶让人不适的语气,皱起眉:“好好说话。”
又补一句:“嫌疼让靳穆来给你擦。”
江曦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一下,提醒她人走了。
她看着冷脸给他擦烫伤膏的男人,嗔怪道:“我伤的是腿,让别的男人给我擦药,你不会心里不舒服吗。”
“给你治腿的医生也是男人,一天这不舒服那不舒服,死了算了。”
江曦瑶噎住。
周聿桁把用后的棉签扔进垃圾桶,起身:“吃完饭让司机送你回去。”
他说完要走,江曦瑶不舍地抓住他的衣袖,可怜巴巴地晃:“聿桁,陪我吃完饭再走好不好?”
“说了有事。”
周聿桁高大冷漠的背影随着门关上消失。
江曦瑶气得捶了下轮椅扶手。
他总是这样,阴晴不定忽冷忽热。
江曦瑶越来越不确定他的想法,越来越患得患失,只是她在这种看不透的情况下,渐渐摸出一套规律,就是只要靳穆在,或者提到靳穆,周聿桁就会对她好。
靳穆于周聿桁而言像是一个开关,一个控制他对她好的开关。
江曦瑶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偶尔思维发散会想,周聿桁是不是压根不喜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