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轻蔑。
林凡站在原地，低头点了根烟，像是没听见。
他轻轻吸了一口，吐出淡淡的烟圈，脸上没有半点波澜。
陈欣怡闻言，看了林凡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厌烦。
但她没接话，只是低头摆弄手上的钻戒，嘴角微微上扬，似乎默认了周浩的说法。
周围几个宾客听见了，纷纷跟风起哄。
穿花衬衫的男人哈哈一笑：“浩哥说得对！林凡，你还真是就带张嘴啊？”
“连个贺卡都不舍得买？”
戴眼镜的家伙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阴阳怪气地说：“人家靠助学金过日子，哪有钱送礼啊？”
“能来这蹭顿饭，也是沾浩哥的光！”
“就是，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穷鬼还敢来金帝顶层，真不怕丢人现眼！”
另一个女声尖锐地附和，引来一阵低笑。
服务生们端着酒盘经过，投来好奇的目光。
嘲讽声此起彼伏，像针一样扎在空气里。
林凡依旧靠着栏杆抽烟，目光平静地扫过大厅，没吭声。
他的沉默似乎更激起了众人的兴致，有人甚至提高了嗓门：“林凡，吃饱了没？吃饱了也不知道过来给浩哥谢恩？”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周浩冷笑一声，搂着陈欣怡的肩膀，低声道：“宝贝，别管这种垃圾，碍眼。”
他转头看向宾客，扬声道：“大家别理他，咱们继续开心，今晚是我家欣怡的主场！”
陈欣怡轻笑，挽着周浩的手臂，低声说：“林凡这种人我都懒得看他。”
林凡掐灭烟头，缓缓转身。
他径直走向宴会厅中央的舞台。
宾客们愣了一下，随即有人嗤笑：“哟，他还敢上台？想干嘛，表演要饭吗？”
周浩皱眉，低声对陈欣怡说：“这家伙搞什么鬼？”
陈欣怡轻轻皱了下眉，没说话，眼底却闪过一丝厌烦。
林凡走上舞台，站定在水晶吊灯下。
灯光洒在他身上，映得他身影挺拔而冷峻。
宴会厅的喧闹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