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讨厌,你怎么还咒我妈死呢。”
阎薪火笑了,连忙拉住他的肩膀,外面还在下雨呢!小孩子淋雨了生病了怎么办?
“舍不得就直说。”
阎薪火带着小孩回了医院。家里没人照顾,回去也不放心。
幼儿园没包晚饭,杨子沐的肚子饿了,于是阎薪火给他买了盒饭吃。
他就在坐在走廊的座椅上,书包都还没放下来,两条短腿安安静静的放着,自己吃饭。
阎薪火在他旁边,问他要不要进去。
杨子沐看了很久的病房,挪了很久都没进去。
阎薪火和他说:“你妈妈睡着了。”
杨子沐抿着唇看她一眼。
阎薪火说:“真的。”
杨子沐还是不肯进去,可能上次对他的影响太大了。
阎薪火只好和他说:“那你在外面不能乱跑,好吗?”
杨子沐点点头。
阎薪火便放心了,房门并没有关,她就直接进去了。
病床上躺了一个光头女人,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像是要枯萎了。
这是陈月,那么一个鲜活的生命。居然变成了这样。
杨程守着她,去摸她瘦弱的手指,治疗让她很是痛苦。
他眉眼都是疲倦,甚至有些奔溃,“她又哭了。”
“她说要我放弃她,她不想活了。”
他很少哽咽,“那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阎薪火无声听着。
杨程无助的捂住脸,“我托了很多关系,都找不到合适的骨髓,她说她想死了,她好疼,哪里都疼。她说对不起我,对不起儿子,她就是个罪人……”
杨子沐躲在走廊里。蹲下来,眼睛里流出眼泪。
阎薪火说:“程哥,会好的。”
她只能说这些。
她转过身,看见外面的杨子沐捂住嘴,也在哭。
明明都舍不得。
她是在两年前,和杨程一家人重逢。
她往西走了,回了老家。
杨程追到了陈月,瞒着家里娶了她,22岁就结了婚,阎薪火忙工作没去,只给他们包了一个大红包,24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