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猝然交汇,老妇嘴角微微上扬。
花晚凝瞳孔猛地一震,很快恢复平静,将桃暖叫过去说了些什么。
桃暖出门走到那老妇跟前:“这位婆婆可是要为家中儿孙祈福?”
老妇点了点头。
“请随我来。”春来道。
此刻岁青正靠着树啃着饴糖,忽见寺门空无一人,登时惊得糖块卡在喉间。
他慌忙从翻上另一头的朱墙蹲在檐上,见花晚凝与身后跟着个的佝偻身影走进了禅房,只有桃暖一人离开将门带上。
雕花木门吱呀阖拢的刹那,睚眦剑已抵住老妇咽喉。
“你究竟是谁?”花晚凝冷声道。
“暗卫惊鹊,前来投靠花九小姐。”老妇口中竟是清冷女声。
三年前父亲遣散所有死士时,确实说过留了枚活棋在皇城,不过……怎会是位老妇人。
“如何证明?”花晚凝说着,手中力道又多了几分。
老妇缓缓抬起右臂,露出腕间泛着鎏金的新月刺青。
“小姐请看。”
花晚凝瞳孔骤缩。
那刺青边缘渗着朱砂,正是花家暗卫独有的印记。
花晚凝将将睚眦件收入鞘中,说:“你这声音相貌……”
实在不相符。
“不敢欺瞒小姐。”老妇说罢将手指插入耳后,随着一阵什么撕裂的黏腻声响,老妇整张面皮被剥落,烛火跃动间,是一张少女面容。
花晚凝虽早有心理准备,仍不免一惊。
惊鹊解释道:“我虽然会些易容之术,却唯独声音无法改变,还望小姐莫要见怪。”
花晚凝看着惊鹊,难不成父亲早就想到过花家会有落难的这么一天?
只不过没有料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惊鹊下跪抱拳:“小姐,花将军遣散暗卫,原命我该五年期满后入神都。后来花家落难,得知九小姐尚在人世,惊鹊便擅作主张提前来寻小姐。见伽蓝寺檐角悬的九转莲花灯上有半朵木槿花,便知道小姐就在里面。”
花晚凝思虑良久,花家落难,惊鹊竟还肯来找她,还愿兑现诺言,当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只不过……
花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