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晚凝将手中身契凑近烛火。火苗舔舐着纸张,身契渐渐被烧成纸灰簌簌落入炉子里。
她说:“这两年,有劳你们二人不因我是罪女而另眼相待,从今往后,你们已是自由身,你们可以继续跟着我,若想走,我绝不阻止。”
“姑娘是要赶我走吗?”桃暖竟啜泣起来:“我,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
“可你们想清楚了,我如今是戴罪之身,我要做的事更是凶险万分。”花晚凝劝说道。
话音刚落,春来与桃暖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双双跪地。
春来说:“姑娘,从前在宫中,众人皆视我们如蝼蚁随意践踏。可自从跟了姑娘,我才知道人也不整日担惊受怕的。姑娘,我不走!”
“我也不走!”桃暖急忙附和,哭得愈发伤心。
花晚凝心中流过一丝暖意,上前擦去桃暖的眼泪,将二人扶起:“罢了,只是往后,无论发生何事,你们定要将自己的性命放在首位。”
……
立春悄至,冬寒仍未散尽,伽蓝寺内寂静得很。
梁凤台身着锦袍,踏入寺中。
此次,他奉命前来为花晚凝取下束缚她的锁链。
“哟,竟是二哥哥来了。”花晚凝挑眉。
“这锁链是我亲手上的,自然也该由我来取下。”梁凤台声音低沉,他俯身单膝跪地,修长的手指触碰到花晚凝脚踝处的锁链,动作很轻。
不过当他指尖不经意间划过花晚凝脚踝时,喉头微微一动。
他抬眸望向花晚凝,见她不经意间微微别过头去。
没了锁链,花晚凝终得自由身,她揉了揉手腕,轻声道:“多谢。”
梁凤台嘴角微微上扬:“这么疏离做什么,怎的,不请我进去坐会儿?”
花晚凝有些疑惑,犹豫片刻,还是将梁凤台带回了屋里。
屋内陈设简单,梁凤台踱步至桌前,伸手拿起茶壶摇了摇:“不给二哥哥沏壶茶?”
“巧了,我不会点茶。”花晚凝冷声道。
“这可真稀奇了,难不成点茶还比假死难学?”梁凤台有些不怀好意地说。
“哼。”花晚凝轻哼一声,不再推脱,将滚烫的手炉塞进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