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有余,神机阁内。
光穿过木质窗棂的缝隙洒在堆满图纸,宽敞又略显杂乱的案几上。
案上堆积着一摞摞从历代火器典籍、前朝神机营留存记录以及民间匠人口述整理而来的图纸,纸张或泛黄陈旧,或崭新或粗糙。
逍遥子身着一袭青衫,鼻梁上架着一副琉璃镜子,在案几上摊开的数十张图纸中来回琢磨。
图纸上火铳的部件从铳管的内壁纹理到点火装置的微小零件,无一遗漏。
逍遥子画了一会儿,随后轻轻扣着图纸,吹去多余的炭铅灰。
改良火铳并非易事,既要增强射程,又要实现连发更是要下功夫。
“老伯,这几日吃得可还习惯?”梁凤台笑着走来。
逍遥子抬眸,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不错不错,就是荤腥太多,腻死我这老头了。”说着,他左右张望却没瞧见花晚凝的身影,问道:“怎就你一个来了,怜丫头呢?”
梁凤台说:“她今日称身子不适,让我特意来看看。”
“这丫头,是不是在躲懒?”逍遥子半开玩笑地说。
“兴许呢。”梁凤台笑了笑,随后拿起图纸自顾自看了起来,说:“进展如何了,老伯?”
“就要成了!”逍遥子兴奋道:“小公子请看这些图纸,这是三眼铳,能在短时间内连续射击增加火力且不会间断。这是子母鸳鸯铳,发射速度极快。”
“我看这次用了更长的内壁光滑的铳管,还改进了弹药,射程就会更远。竟不知世间有老伯此等高人!”梁凤台道。
“我逍遥子会得还多着呢。”逍遥子道:“小公子,你懂的也不少,和怜丫头有得一比,见你好学,想不想跟着我学几招?”
梁凤台点头:“晚辈的确想跟您学一样东西。”
“哦?”逍遥子疑惑:“我这还没开口,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呢?”
“晚辈也想学那假死之术!”梁凤台道。
“你这是被怜丫头带坏的吧!一上来就要学假死之法!”逍遥子有些好气道:“我告诉你,晚啦!这是十岁小儿才能学,我也是幼时学会的。”
“原来如此,那实在是太遗憾了。”梁凤台道。
“学这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