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以指为笔,在掌心一笔一画写下“衔月”二字,温声道:“我的小字是,衔月。”
花晚凝轻颔首,不动声色地将手收回,低声道:“记下了。”
梁凤台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凑近几分,声音里满是期待:“自我来到神都,还未曾有人唤过我这小字,晚凝,叫一声让二哥哥听听?”他嘴角勾起,笑得又邪又肆意。
花晚凝瞥他一眼,眼神里尽是无奈,随后慵懒地躺倒在塌上,扯过锦被,侧身背对着他,说:“且让我睡个回笼觉,待睡醒再说,慢走不送……”
“好好好,那你且安心睡。”梁凤台轻声应着,帮她掖好被子,半晌才转身离开。
……
东宫之内。
韩沁柔被几名宦官架着,狼狈地跪在地砖上,那几人下手毫不留情扇她耳光。
“太子殿下!救我!”韩沁柔声泪俱下,望向赵景煦的眼中满是哀求。
“柔儿!”赵景煦心急如焚,大声道:“是我下令严惩花晚凝,父皇要罚,罚我便是!”
“这个……”严公公脸上带着几分为难之色,小心翼翼地开口:“太子殿下,并非陛下旨意,而是韩良娣千不该万不该,对和欢公主不敬,还说和欢公主是……”
严公公说着在赵景煦耳旁悄声说了句:“还咒骂和欢公主是短命鬼。”
“这怎么可能?”赵景煦猛地看向严公公,说:“柔儿温婉善良,怎么会?一定是花晚凝教唆的!对不对?”
“太子殿下,这是太后娘娘的旨意。”福公公微微欠身,声音压得更低。
赵景煦心里“咯噔”一下。
如今朝堂诡谲,太后对自己皇叔庆王那位六岁的世子——他的皇弟赵景宴十分看重,常将他带在身边,视为心头宝。
从前,太后还命人当着赵景煦的面,将先帝的宝刀送给了赵景宴。
这宝刀可是见证过三代帝王的啊!更是皇权的象征。
太后此举,无疑是在警告赵景煦。
赵景煦想起那柄宝刀,心中五味杂陈。
恐惧、不甘、无奈交织,手不自觉地攥紧。
掌嘴还在继续,韩沁柔的力气越来越小,最终两眼一黑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