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轻声说道:“不碍事的,小心些便好。”
“多谢司使,多谢司使。”妇人忙不迭点头,牵着孩童匆匆离开,那孩童还不时回头看看花晚凝。
赵羽桓见此情景不知为何心中猛地一紧,眼神瞬间锐利起来。
他几步上前,紧紧盯着递给花晚凝巾布的人,沉声问道:“你是何处之人?这义仓中往来的禁军我大多知晓,却从未见过你?”
方才那人心头一凛,面上却波澜不惊沉稳答道:“回大人,我是附近卫所的兵卒,听闻义仓缺人手,便赶来协助。”
赵羽桓没再多问,不过心中疑虑尚未抵消。
待诸事稍歇,夜幕已然降临。
忙碌了整整一日的花晚凝只觉浑身仿若被重石压过,疲惫不堪,拖着如灌铅一般的双腿走到角落的一把椅子处缓缓坐下。她轻轻闭上双眸,头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稍作休憩。
昏黄的烛火在夜风的吹拂下摇曳不定,将她略显单薄、憔悴的身影长长地映在斑驳的墙壁上,显得有些孤寂。
“司使大人?”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从屋外响起。
花晚凝恍惚间听到有人唤她便缓缓睁眼,强打精神努力驱散困意,让自己清醒过来。
眨眼间,那疲惫的神色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尽管她此刻头昏脑涨,意识也有些混沌,可面上依旧神色平静不露丝毫身体不适的破绽。
她整了整衣衫,面上戴好巾帕走出屋外。
只见一位办差官员神色焦急地候着,见她出来,急忙拱手作揖:“司使大人,如今病患实在太多,太医人手又少,壮劳力又都被调去修筑堤坝,草药的供应已然捉襟见肘了……唉,就怕只能再撑两日。”
花晚凝动作不疾不徐,沉稳开口:“无妨,明日新的太医想必也该到了。你安排人手继续煎煮草药,切莫慌乱,一切如常。”
“是,司使大人!”那官差如释重负连忙应下。
花晚凝瞧着他,抬手轻轻捏了捏眉心,稍作停顿定了定神问道:“你是工部的哪位官差大人?”
“司使大人折煞我了。”这人听闻连忙摆了摆手,道:“卑职实在算不得官,不过是个九品司务罢了。”
“都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