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忙不迭伸手接过钱袋,脸上堆满谄媚的笑,点头哈腰道:“多谢大人赏赐!小的定当速速离去,绝不来碍大人的眼。”
待那男子身影消失在布政使府外,一道黑影自房梁悄然滑落,未发出丝毫声响,不远不近地缀在那男子身后,来者正是惊鹊。
义仓中。
花晚凝仍旧昏迷不醒,任梁凤台如何呼唤都不见丝毫回应。
“晚凝,醒醒,把药喝了。”梁凤台端着药碗轻声呼唤,药汁热气升腾。
可花晚凝依旧毫无反应,双唇虽说是微微张着,药汁却怎么也喂不进去。
梁凤台望着手中的药碗喃喃道:“药喂不进去可不行。”
念及此处,梁凤台不再犹豫,缓缓举起汤碗,轻抿一口,刹那间苦涩的味道在舌尖炸开,他差点忍不住喷出来。
“这新配的药也太苦了!”梁凤台皱起眉,可一想到花晚凝还在病榻上受苦,他还是强忍着苦涩,俯身靠近花晚凝。
二人的嘴唇轻轻触碰,梁凤台将口中汤药缓缓渡给了花晚凝。
“苦……”花晚凝突然呢喃着,感受到那苦涩的药味本能地抗拒着。
她的头微微偏侧,刚喂进去的药又流了出来。
“乖,喝完二哥哥给糖吃。”梁凤台强忍着嘴角的苦笑,轻声哄道。
不知是听到了“糖”字,还是别的缘由,梁凤台开始喂第二口时,花晚凝突然用力一咬,疼得梁凤台连忙用双手扒开她的嘴。
“小没良心的,鞋头差点就被你咬断了!”梁凤台抽回舌头后只觉得舌尖麻木,也分不清到底是药苦的还是被咬的。
好在经过一番折腾,花晚凝总算把药喝了下去。梁凤台长舒一口气,轻轻为她掖了掖被角。
他望着手中见底的药碗思忖片刻。花晚凝几乎每日都要与药汤为伴,难怪平日里她总喜欢悄悄藏着饴糖。
这般想着,他下意识地伸手探入花晚凝的锦袋之中,指尖摸索间果然摸到了几块饴糖。
他取出一块,放入自己口中,原本被药味霸占的味蕾这才好受了些。他抬眸看向昏睡的花晚凝,刚想也喂她一块,想起女医说服药后吃糖会影响药效,手在空中一顿。
犹豫再三,他终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