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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我们要去往何处?”梁凤台问道。
花晚凝脚步一顿,沉声道:“是常青昨晚提及之事,我们去找那位竹商。”
日头高悬,洒下细碎金芒。
梁凤台撑着伞与花晚凝并肩走在略显空荡的街市。
远远地,两家竹商商行映入眼帘。
一家是谢氏商行,门面恢宏,朱漆大门透着富贵,雕梁画栋间尽显豪奢,往来伙计衣着鲜亮;另一家华氏商行则显得极为朴素,牌匾陈旧,门庭简陋。
同为竹商,这一奢一俭的背后不知是何原因。
“有意思。”梁凤台指尖拂过路边商贩推车上的竹篾,碎屑间竟掺着些金粉,“禁令颁了三月,这金丝竹席倒卖得明目张胆。”
“大概是巴结了哪位官员。”花晚凝道。
二人转身走进附近一家茶楼,里面桌椅稀稀落落,空着的座位实在是多,显得格外冷清。
花晚凝寻了处临窗位置坐下,抬眸对小二道:“来一坛酒。”
梁凤台眉头轻皱,满是关切地劝道:“你身子还没好彻底,这酒还是少喝一些。”
花晚凝嘴角噙着一抹笑,轻声道:“这酒本就不是用来喝的。”言罢,她扬声喊道:“小二,把你们这儿最好的酒上几坛,这位爷有的是钱,而且还是千杯不醉。”
“哎呦!”店老板原本正无精打采地坐在柜台后,听到终于来了生意瞬间有了精神,脸上笑着一路小跑上前,对着花晚凝点头哈腰道:“这就给您上咱这儿最好的酒来!保管让二位满意!”
“好。”花晚凝爽朗一笑。
梁凤台瞧着她这般模样,暖中又藏着几分狡黠:“凝儿竟如此嗜酒,可知西域有种肉苁蓉,酿在酒里的滋味简直妙不可言。”
花晚凝心中一凛,肉苁蓉的功效她岂会不知?
这男人莫不是又在打什么歪心思?
她抬眸,直直撞进梁凤台含笑的眼眸里:“劝二哥哥,想都别想。”声线清冷,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梁凤台非但没被唬住,反倒笑得更肆意:“我不过随口一提,凝儿这般紧张做什么,莫不是……你也好奇那酒的滋味?”
“你敢喝我就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