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年事已高,而你正值英年,意气风发,可愿率梁家军奔赴前线,为我大周一战?”
梁凤台毫不犹豫,向前一步,单膝跪地道:“臣愿前往!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托!”
话音刚落,花晚凝亦从百官中走出缓缓跪地:“陛下,臣请随军观星象,助梁世子一臂之力。”
皇帝即刻应允:“准!有花司使随军观测星象,那更是锦上添花。望你们齐心协力,早日凯旋。”
随着“退朝”声落,大臣们陆续散去。
“花司使请留步。”赵景煦急忙快步追上花晚凝。
花晚凝脚步一顿转过身去,脸上仿若覆着一层寒霜,“太子殿下,凤台于我而言是重要之人,更是我的命。你明知燕莎战场凶险万分却举荐他前往究竟是何居心?你如此行事,只会让我更加恨你。”
花晚凝一字一句道,声音冰冷刺骨。
“我不是这个意思……”赵景煦嘴唇微张,正欲开口道歉。
可还没等他说出一个字,梁凤台已走来伸手握住花晚凝的手,拦过她的肩膀将她稳稳护在身后。
“为国分忧,乃臣之本分。至于殿下对晚凝的心思,还望就此打住。”梁凤台拱手一礼,言辞间毫不退让,“晚凝,我们走。”言罢,他牵起花晚凝的手转身离去。
赵景煦僵立原地,望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只觉懊悔与无奈如潮水般将自己淹没。
“哎……”千言万语却如鲠在喉,最终只能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
……
天刚破晓,晨光熹微,花晚凝与梁凤台便已收拾妥当。
二日后,蜿蜒官道上,二人并辔而行。
路旁的青草尚还挂着晶莹露珠,马蹄轻踏,溅起星星点点的水花。
离北凉越来越近,花晚凝的手心悄然沁出了一层细汗,她轻声说道:“凤台,花家冤屈至今尚未洗清,我始终是罪臣之女,我怕……”
梁凤台闻声轻声安慰道:“晚凝莫怕,我的父王母妃都是通情达理宽厚善良之人,我想,他们定会像我一样珍视你的。”
“嗯!好。”花晚凝点了点头。
北凉的风裹挟着细碎的沙砾,轻轻掠过青骢马的鬃毛。花晚凝紧攥着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