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蕴没有立即回答,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就在这沉默的间隙,苏菀菀捧着紫檀木匣子回来了,笑吟吟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舒蕴姐姐,这毛笔可真精致!外公见了定会喜欢。”苏菀菀将匣子放在桌上,好奇地看了看两人,“你们聊什么了?怎么脸色都这么严肃了?”
程姚媛张了张嘴,却被宁舒蕴一个眼神制止了。
“没什么,只是在说些琐事。”宁舒蕴微笑着转移话题,“菀菀,这毛笔的笔杆是用百年紫檀木所制,笔头则是上等的狼毫,外公写字时最喜用这种。”
苏菀菀果然被引开了注意力,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文房四宝来。程姚媛却始终沉默,目光复杂地望着宁舒蕴,直到聚会结束。
送走苏菀菀后,程姚媛执意留了下来。
花厅里只剩下她们二人,烛火摇曳,映得宁舒蕴的侧脸忽明忽暗。
“现在可以说了吧?”程姚媛直截了当地问,“你和那个马夫,到底怎么回事?”
宁舒蕴知道瞒不过去了,轻声道:“我在寺庙祈福遇险时,是他救了我。”
“就因为这个?”程姚媛皱眉,“那给他些赏银便是,何必……”
“不止如此。”
宁舒蕴打断她,“他武功极高,远非常人可比。姚媛,我不知他为何甘愿在你府上做马夫,也不知他为何甘愿受那三十鞭子……但我知道,若他真有意伤人,你那六个家丁绝不是对手。”
程姚媛脸色变了变:“你是说……他故意不反抗?”
宁舒蕴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我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可我担心你一再挑衅,万一真的惹怒了他后果不敢设想。姚媛,答应我,别再招惹他了,好吗?”
程姚媛沉默良久,终于叹了口气:“舒蕴,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对他……”
宁舒蕴垂下眼帘,长睫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她沉默了片刻,缓缓道,“我不知道……”该怎么与你说和他之间的关系,因为就连宁舒蕴自己都弄不清。
然而,程姚媛并没有给她话说完的机会,急忙道:“可他只是个马夫!阿蕴,你是侯府嫡女,将来要嫁的必是门当户对的贵公子。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