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秀婉急忙拽了拽女儿的衣袖,压低声音道:“糊涂!这话若叫人听见,岂不是坐实了我们见不得她好?”
她眼珠一转,忽然抓住宁安冉的手腕,“方才那报信的小兵说什么来着?”
“说找到宁舒蕴那个贱人了啊!”宁安冉不悦地甩开母亲的手,忽然愣住。
窦秀婉嘴角浮起一丝阴冷的笑意:“他只说‘找到了’,可没说找到的是活人……”
她意味深长地拖长声调,“万一带回来的是具尸首呢?”
母女俩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跳动的恶毒火光。
她们也不急着回府了,反而悄悄跟在人群后面,朝着喧闹处挪去。
远处火把围成的光圈里人影幢幢,隐约传来苏菀菀撕心裂肺的哭喊。
宁安冉心头狂跳,忍不住攥紧母亲的手:“定是收尸了!”她声音发颤,不知是兴奋还是恐惧。
正当她们转身要走,几个路人议论声飘了过来:“这宁大小姐怕是有神仙庇佑!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去,竟连头发丝都没少一根!”
“可不是么!”另一人接话,“方才我瞧见了,除了衣裳破些,就受了些小伤,养几日便好了。”
宁安冉猛地冲上去抓住那人胳膊:“你说宁舒蕴活着回来了?”她尖利的指甲几乎掐进对方肉里。
那人吃痛,待看清是谁,眼中立刻浮起讥诮:“二小姐这是高兴糊涂了?您姐姐自然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她故意提高声调,“这会儿正被苏家小姐抱着哭呢!”
四周投来探究的目光,窦秀婉急忙扯回女儿,脸上堆起假笑:“安冉这是欢喜傻了,我们这就回去准备接风宴。”她指甲暗暗掐进宁安冉手腕,压低声音:“还不快走!”
待拐过山道,窦秀婉一把甩开女儿。
她手中绣着金线的帕子早已绞成烂布,宁安冉则像被抽了魂似的踉跄两步,突然发疯般扯下满头珠翠砸在地上。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珍珠崩落进泥泞,就像母女俩此刻扭曲的面容——比挨了十几个耳光还要狰狞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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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舒蕴的平安归来,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
先是被疯马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