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重云又行了一礼,这次头垂得更低,却没人看见他唇角转瞬即逝的弧度。
蝉鸣聒噪的午后,几位贵女聚在凉亭里摇着团扇,百无聊赖地数着池中锦鲤。
“不如去马场瞧瞧?”吏部侍郎家的三小姐突然提议,眼中闪烁着促狭的光,“听说宁大小姐又去骑马了。”
亭中顿时一静,几把团扇同时停滞。
“她倒是不怕。”太常寺少卿的嫡女轻哼一声,指尖绕着帕子,“才从鬼门关走一遭,竟还敢碰马匹。”
“可不是么。”有人压低声音,“我府上嬷嬷说,那日分明看见金光罩着她坠崖——”
“嘘!”年纪最小的郑四小姐慌忙打断,紧张地左右张望,“这话可不敢乱说,我娘亲讲,有福之人最忌讳旁人议论命数。”
团扇又窸窣窣摇起来,却比先前急促许多。
“今日太阳太毒。”不知谁先开口,绢帕按了按并无可汗的额角,“怕是要晒黑了。”
“我昨夜没睡好,有些乏。”
“母亲让我早些回去绣嫁妆……”
不过半盏茶功夫,凉亭已空了大半。
最后离去的郑四小姐回头望了眼马场方向,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打了个寒颤,加快脚步钻进轿辇。
她们自然不晓得。
而此时的山林深处,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正悠闲地啃食着青草,它的缰绳松松地搭在一块凸起的山石上。
不远处,一个隐蔽的山洞口垂着几缕藤蔓,在风中轻轻摇曳。
洞内光线昏暗,隐约可见一个纤细的身影被抵在石壁上。
宁舒蕴今日穿了件月白色骑装,此刻衣襟大敞,露出里头杏色的抹胸,雪白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嗯…周重云……你疯了!”她仰着脖子,声音断断续续,“你、你辛辛苦苦带我来此地,就是为了做这档子事?”
回答她的是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
周重云半跪在她身前,粗粝的大掌牢牢扣住她纤细的腰肢,不容她后退半分。
宁舒蕴浑身战栗,手指深深陷入周重云的发间,想推开又忍不住按得更紧。
她的后背贴着冰凉的石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