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过半。
宁舒蕴注意到五舅舅苏文谦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时不时看她一眼,欲言又止。
“五舅舅,”她主动开口,“您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苏文谦似乎没想到会被点名,愣了一下,随即苦笑:“还是瞒不过你。”他放下筷子,神情严肃起来,“阿蕴,关于你这次坠崖…我们查到一些线索。”
厅内霎时安静下来。宁舒蕴放下筷子,坐直了身体:“请五舅舅明言。”
“那匹疯马腹部的伤口,”苏文谦压低声音,“是一种特制暗器造成的,江湖上称它为‘蜂尾针’。”
“蜂尾针?”宁舒蕴皱眉,“这是什么来路?”
“唐门。”苏文谦吐出两个字,见宁舒蕴面露疑惑,解释道,“蜀中唐门,以暗器和毒药闻名。但这‘蜂尾针’……”他顿了顿,“是二十年前唐门叛徒唐七自创的独门暗器。”
宁舒蕴心头一震:“五舅舅的意思是……”
“唐七早已销声匿迹多年,如今突然出现,还对你下手……”苏文谦眉头紧锁,“这事绝不简单。”
苏弘远重重拍桌:“管他什么唐七唐八,敢动我苏家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父亲息怒。”苏文斌连忙安抚,“这事我们已经在查了。当务之急是确保阿蕴的安全。”
宁舒蕴看着家人们为她担忧的样子,心中既温暖又酸涩。她轻声道:“我会小心的。其实……”
她犹豫了一下,“我怀疑这事与宁家有关,但以宁家的能力,应该接触不到唐门的人。”
“哼!”苏弘远冷笑,“宁明诚那个伪君子,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谁知道他暗地里结交了些什么人!”
宋清蕙拍了拍丈夫的手臂:“好了,今日不说这些。阿蕴刚回来,让她好好休息。”
宴席结束后,宁舒蕴被安排在了她母亲出阁前住的院子——清荷苑。院子里一池荷花虽已过了盛放期,却仍有几支晚荷倔强地开着,幽香阵阵。
“这池荷花是你母亲亲手种的。”宋清蕙陪她站在廊下看荷,眼中满是怀念,“她最爱荷花了。”
宁舒蕴轻轻“嗯”了一声。
母亲去世时她还小,记忆已经模糊,只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