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宁舒蕴心头一跳,慌忙环视四周。
“下来!”她压着嗓子呵斥,指尖不自觉绞紧帕子。
见廊下无人,才压低声音急道:“青天白日的,快下来!”
周重云慢条斯理掰下几粒石榴,指尖一弹又落在她脚边:“宁大小姐,这是以什么身份命令我?”他故意咬重“命令”二字,眼底却烧着暗火,“是主子对马夫?还是……”
最后几个字淹没在他暧昧的低笑里。
秋阳透过石榴树枝桠,在他眉骨投下细碎光斑,衬得那双眼愈发狼似的亮。
“周重云!”宁舒蕴耳尖腾地烧起来。
这几日苏家女眷轮番陪她赏菊绣香囊,连夜里都有表妹嚷着要同寝夜话,确实冷落了他。
可眼下她正被宁家那些腌臜事恶心得够呛,实在没心思哄这醋缸。
“爱下不下。”
宁舒蕴转身要走,忽听身后衣袂翻飞声。
还未迈出两步,就被铁箍似的手臂拦腰圈住,后背撞上硬邦邦的胸膛。
“哭了?”周重云声音突然发紧,带着薄茧的拇指抚过她眼角。
“谁哭了?”她挣开桎梏,却见对方盯着自己染红的指尖发愣。原是捏碎石榴沾的汁水,倒像极了染泪胭脂。
周重云突然扳过她肩膀,拇指重重擦过她眼尾。
宁舒蕴这才惊觉,原来真有泪意凝在睫毛上。方才满腔愤懑竟被他看穿,一时又羞又恼。
“他们欺负你了?”他声音沉得吓人,掌心温度透过轻纱传来。
宁舒蕴别过脸,却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秋阳穿过石榴树枝,在他眉骨投下斑驳阴影,那双眼亮得灼人。
“与你无关。”她拍开他的手,“这几日别来找我,表姐要搬来同住……”
话未说完,周重云突然将她抵在树干上。后背撞到粗糙树皮的瞬间,他手掌早已垫在她腰间,手中的石榴“咚”地砸进草丛,惊起几只麻雀。
“整整三日。”
他鼻尖蹭过她耳垂,呼吸烫得惊人,“白日陪老太太听戏,陪嫂嫂们绣花,夜里陪表姐话家常。”犬齿惩罚性地叼住颈侧软肉,“宁舒蕴,你当老子是泥塑的?”
她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