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蕴心头一跳,昨日宁世昌那张老脸立刻浮现在眼前。
她猛地抽回脚,裙摆扫过青苔发出簌簌轻响。
“不许!”她声音压得极低,“不准动宁家人。”
周重云的手段,宁舒蕴再清楚不过——杀人如砍菜切瓜,干脆利落。可她偏不要他们死!
死?太便宜了。宁舒蕴要他们长长久久地活着,清醒地、痛苦地活着!
周重云仍跪着,闻言嗤笑一声:“蕴儿你总说自己心狠手辣……”
他突然伸手,拇指按在她唇上,“可我却觉得心慈手软…”指腹重重碾过柔软唇瓣,“你全身上下哪处都是软的。”
这般混账!
宁舒蕴二话不说抬脚就踢,不知怎的,绣鞋不偏不倚撞上他那处。
周重云闷哼一声,眼底瞬间烧起暗火。
宁舒蕴怔怔望着那处,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裙。
“你…她慌忙环顾四周,假山洞外竹影婆娑,并无人影。
还未回神,周重云已利落地取下她鞋袜,露出雪白如玉的足。
“周重云!”她惊呼,却被他握住脚踝,径直按下。
宁舒蕴连气息都凝住了。灼热的温度透过锦缎传来,伴随着令人心悸的搏动。
周重云喉结微动,眼底暗流涌动。
“可认得了?”他声音低哑得不成调,“素日便是…”拇指抚过她足心凹陷处,“倒不曾这般……”
宁舒蕴脊背绷紧,足尖不自觉轻蜷。
此刻她端坐石凳,裙裾如莲铺展,一只纤足却陷在他掌中。周重云单膝着地,腰线绷如张弓,衣襟随呼吸微微起伏。
“松开……”她声若游丝,足趾无意掠过衣褶。
周重云骤然逼近,将她足心贴得更紧。“别动。”
他引着纤足缓缓游移,“这样便好……”
柔嫩肌肤摩挲着粗粝的麻布料,激起陌生颤栗。
“重云……”她眼睫轻颤。
周重云呼吸一滞,突然撤手转身。
宁舒蕴只见那片衣料渐渐洇开深色痕迹,继而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热。
周重云长长舒了口气,神色如常地替她穿好鞋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