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宁舒蕴还未来得及答话,就被他捏着下巴狠狠吻住。
这个吻带着暴烈的怒意,唇齿相碰时磕破她唇角,铁锈味混着松木气息在唇齿间漫开。
他舌尖长驱直入,扫过上颚时激得她脊背发麻,来不及咽的银丝顺着下巴往下淌。
“嗯……”她假意推拒,手指却诚实地揪住他衣襟。
粗布短打被扯开大半,露出蜜色胸膛上几道浅浅的痕迹——看来他对着那件肚兜没少折腾自己。
周重云突然将她提起来按在妆台上,胭脂水粉哗啦啦洒了一地。
他埋首在她颈间深嗅,鼻尖蹭过跳动的脉搏:“老子的确胆大包天……”大掌顺着裙摆探入,在腿根留下红痕,“现在就用你这身子消火。”
菱花镜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宁舒蕴突然抵住他胸膛,声音又软又腻:“今夜…我还是不要呢……”
空气瞬间凝固。
周重云瞳孔骤缩,肌肉绷得像要爆开,却当真僵着不动了。
他死死盯着她水光淋漓的唇,拇指重重擦过那抹艳色:“宁舒蕴,你存心要折磨我?”
“是呀。”她突然笑起来,指尖戳了戳他心口,“那怎么办呢?”尾音娇得能滴出水来,眼里却闪着狡黠的光。
窗外雨打残蕉,一声声像落在火炭上。
秋雨淅沥,檐下铜铃被风拨得叮当作响。
宁舒蕴指尖捏着刚送来的信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信是宁家送来的,上头清清楚楚写着——宁安冉与萧景逸的婚事已定,下月十五便过文定。
“果然……”她指尖一捻,信笺化作碎片簌簌落下。
宁安冉和萧景逸的丑事闹得满城风雨,如今竟还能顺顺当当定下亲事?宁家那群老东西,怕是连最后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宁舒蕴抬眸望向窗外,眸色森冷如霜。
宁家这般急着定亲,无非是想借萧家的势,压一压外头的风言风语。可萧家呢?为何突然改了口?
这事透着蹊跷,宁安冉和萧景逸的这桩婚事,绝不会只是表面这般简单。
——她得回宁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