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阁内。
崔翌半倚在窗前,背对着谢令仪,瞧上去十分之隐忍。
谢令仪慢悠悠地开口,“怎么样,小公子,考虑好了吗?”
对面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骂了句,“卑鄙小人——”
谢令仪嘴角笑意愈深,“只要小公子愿意帮这个忙,我一定守口如瓶,绝对不让任何人知晓你的秘密。”
崔翌豁地转过头,横眉冷对,“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竟敢跟踪我?”
“哎。”
谢令仪露齿一笑,迅速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敢跟踪翌公子您。”
“是你身上的气味露了破绽。”
谢令仪施施然站起,立在了崔翌身侧。
“薄椒特别,且价钱昂贵,帝都用得起它的青楼赌馆,也不过那几家……”
听到青楼赌馆几个字,崔翌的脸色立刻变了。
“公子放心,我没告诉旁人。”
谢令仪眨眨眼睛,俏皮地说道。
薄椒的香气能让人上瘾,正经地方断然不敢用,多被这些声色场所拿来招徕客人,而薄椒本身的气味又很淡,混在熏香里很难察觉。
能从崔翌身上直接嗅到这味道,恐怕他也没少去。
“这种不干不净的地方,翌公子还是少去为妙。”
崔翌不耐烦地打断了谢令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自是没资格管。”
谢令仪扫了一眼他尚还肿胀的手,淡淡地开口说道,“我只管找能收拾你的人便是。”
崔翌迅速将手藏到身侧,耳后泛起一片潮红。
难得见这小混账如此窘迫的模样,谢令仪忍着笑意揶揄道,“不如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不去告状了,如何?”
一时间崔翌又是恼怒谢令仪手段卑劣,又是恼怒自己粗枝大叶,被人抓了把柄。
双手不由地攥紧成拳,却疼地崔翌一个激灵,他恨恨地又将手松开。
指节处肉薄,一戒尺敲下去钻心似的疼。
养了许多日,用了好多药,也不见痊愈。
上次跪完去谢罚,萧衍冷冰冰的声音又回荡在耳畔,“左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