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盯着岩缝外晃动的狼影,鼻涕糊了满脸:
\"早知道该听我娘的话去当学徒了……\"
陈大河闻言没搭话,刀刃在裤腿上反复蹭着。
头狼的独眼在火光里忽明忽暗,这畜牲竟然懂得指挥狼群轮番消耗他们的体力。
最瘦的那匹母狼又开始刨雪,冰碴子簌簌落进岩缝,很快在两人脚边堆成小丘。
陈大河咬开子弹底火,将火药倒在掌心:
\"还剩三发子弹,把汽油瓶给我。\"
柱子哆嗦着摸出玻璃瓶,结冰的汽油粘在瓶壁上像浑浊的琥珀。
陈大河扯下棉袄里衬撕成布条,突然听见头顶传来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抬头望去,头顶的积雪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裂。
\"操!\"
柱子抄起猎刀要捅,被陈大河一把按住:
\"省点力气!\"
说完,
陈大河将浸透汽油的布条缠在冰棱上,火药撒在尖端。
就在这时,
头狼的嚎叫陡然变调,叠在最上方的母狼猛然下扑。
陈大河哗啦一根火柴,点燃布条一把甩出,燃烧的冰棱精准射入狼嘴。
那畜生惨叫着摔进狼群,带着火苗在雪地里打滚。
其余四匹狼受惊散开,又很快在头狼的吼声中重整队形。
\"还有两发。\"
陈大河如法炮制,第二支缠着布条的冰棱却被头狼甩尾拍飞。
火星溅在岩缝口,火势借着北风倒卷进来,瞬间燎着了柱子的狗皮帽。
\"我的头!我的头!\"
柱子拍打着火苗满地打滚,陈大河抄起雪块往柱子脸上糊。
混乱中,
第三匹狼突入缺口,獠牙直奔柱子咽喉!
陈大河眼疾手快架起猎刀就挡!
\"锵!\"的一声。
畜生腥臭的口气全喷在了脸上。
陈大河屈膝猛顶狼腹,就势翻滚将其压在身下。
就在这时,
柱子突然爆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叫,竟张嘴咬住狼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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