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是让熊瞎子拍碎天灵盖的。\"
\"也怪他自己,那老货喝了半斤烧刀子非要跟熊干仗。\"
说着,
陈大河拢了拢身上的棉袄继续道:
“你忘了我个啥嘛?我是猎人,我可以循着猎物的踪迹找到猎物,等下我带你尽量绕着走就是了!”
话音刚落,
北风突然卷着雪粒子灌进衣领,柱子抬手指向东边惊呼道:
\"那……那是啥?\"
陈大河循声望去,三十步外的云杉树下,一坨冒着热气的粪便正在积雪中缓缓下沉。
陈大河蹲身用刀尖拨弄两下:
\"刚拉的,不到两刻钟。\"
捻起沾着松子壳的粪块搓了搓:
\"这畜生胃火旺,正闹肚子呢。”
说着,
陈大河用刀尖挑起那截啮齿类头骨,在雪地上蹭了蹭:
\"瞧见这牙印没?\"
柱子瞅着骨头上细密的凹痕退了一步,陈大河看着柱子的动作笑了笑:
\"这熊瞎子掏了旱獭窝,正犯牙疼呢。\"
说着,柱子把头骨抛给柱子:
\"这畜生现在满嘴火气,见着活物更暴躁。\"
柱子手忙脚乱接住头骨,指腹蹭过齿痕时打了个哆嗦:
\"那咱\"
没让柱子把话说完,陈大河突然指向西侧,那里有条被积雪掩埋的冰裂带:
\"走冰河故道。\"
\"这熊瞎子熊掌有冻疮,冰面打滑它可不敢追,咱俩走那边绝对能避开熊瞎子!\"
说着,
从怀里摸出捆皮绳:
\"把狼皮捆子系腰上,摔进冰窟窿还能当浮囊。\"
两人贴着冰裂带挪了半里地,陈大河忽然蹲身抹开浮雪。
冰层下隐约可见错落的爪印,每个都有海碗大小,趾尖还带着凝结的血丝。
\"昨夜刚踩过的。\"
陈大河掏出酒壶往冰面浇了口烧刀子,酒精融开的冰花里浮现出半片桦树皮:
\"这畜生蹭痒时剐下来的。\"
树皮内侧沾着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