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先缝个狼皮袄子暖和暖和再说!”
陈大河无语的翻了白眼:
“一早弄好冰镜就是让你晃熊瞎子的眼,也不知道你抽啥风,把自己袄子烧了当火把。”
说着,撇了撇嘴继续道:
“你这二百来斤的体格,得用三张狼皮,一张能换四十五,三张一百三十五。”
柱子闻言拿起狼皮的手犹豫了:
“那……那我硬抗?”
陈大河闻言挑了挑眉:
“行了行了,等处理了熊皮去了野人沟起大货,也不差这一百两百的。”
说着,
陈大河反握猎刀抵住熊腹白斑,刀尖顺着绒毛生长方向轻轻一挑:
\"剥皮得顺毛茬,逆着走刀会留疤瘌。\"
冻硬的熊皮发出撕裂油布般的声响,露出底下颤巍巍的黄色脂肪层。
柱子看到这一幕,停下手里的活攥着柴刀在旁学样,刀刃刚碰到皮膜就打了个滑:
\"这油皮子咋比王寡妇家的冻豆腐还滑溜?\"
陈大河一把打掉柱子的手,把老猎刀咬在嘴里哈气,钢刃顿时蒙上白霜:
\"你得用用体温化刀。\"
\"看准筋膜分界处,像揭窗户纸似的\"
说着。
手腕轻抖,巴掌大的皮子完整揭下,油脂星星点点凝在毛根上。
两人跪在熊尸两侧,呼出的白气在皮毛间结成冰珠。
陈大河突然停刀,指腹按了按熊颈褶皱:
\"这有处刀眼,得从腋下绕刀。\"
柱子闻言一瞅,冻僵的熊皮在陈大河手里温顺得像块面剂子,刀锋游走间避开所有破损处。
柱子舔着嘴唇,柴刀插进脂肪层时发出\"咯吱\"声:
\"这熊油都卖钱吗?听说炼化了能当蜡烛使?\"
陈大河削下片透亮的脂肪对着日头瞅了瞅:
\"三层肥膘归你。其余的等回去拿雪水熬,炼净的熊油供销社给八分钱一斤。\"
话音刚落,刀尖一挑,从肋排内侧剔出核桃大的血块:
\"这熊心栓子留着,公社卫生所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