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哈哈哈……上次在面馆翎哥一抬手,老板还以为要捆他。”
庞七拍腿狂笑:“得!以后你去吃饭得先喊‘老子不是来收债的!’”
沐亦安小声补刀:“其实……上次翎哥帮我系发带的时候,我也以为他要勒死我。”
沈菱歌接着吐槽:“血翎擦嘴的样子更吓人,锁链往嘴角一蹭,像在磨刀。”
血翎一时语塞。
虽然他长得像索命阎王,干的也不全是坏事啊。
至于这么奚落他吗?
周谨言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转身迈步:“走了。”
晨风中传来他淡淡的声音:“账目错一处,全体吃白粥。”
周慎行哀嚎一声,抱着账册追上去:“哥!你至少给我派个会算账的帮忙啊!”
周谨言头也不回:“找亦安。”
周慎行面露难色,哀叹道:“就他一个人哪够啊?”
“你自己看着办。”
暴雨洗过的荒道上,地面还蓄着水洼,倒映着百余个匆匆而行的身影。
背着药箱的沐亦安突然小声问:“行哥,等安定下来,真能帮我相看姑娘吗?”
周慎行倍感无语。
这家伙,到底要问他多少次啊?
周慎行还未回答,前方树林突然惊起飞鸟。
百余人瞬间进入战斗状态,刀刃出鞘的铮鸣连成一片,几滴宿雨从叶尖震落。
林间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
“西南方。”
周谨言唇未动,声先出。
沐亦安指间夹着银针,屏气凝神。
周慎行的剑尖微微震颤。
不是恐惧,是本能。
沙沙——
草丛晃动,一团灰影猛地窜出。
银针几乎脱手而出,却在最后一刻硬生生收住。
周慎行剑势已起,在看清那团毛茸茸的灰影时骤然一顿,剑锋擦着草叶划过,只削断几根草茎。
原来是一只野兔。
灰兔后腿一蹬,从众人脚边窜过,红眼睛惊慌地眨了眨,“嗖”地钻进另一侧的灌木丛里,消失不见。
现场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