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宿寄宁摁下上升键,门开后,他便头也不回的进了电梯,安如玖看了一眼蓝涂夏,杀气腾腾的跟着宿寄宁上了楼。
“二哥,该不会是要劝我忘记那件旧事吧?”电梯里安如玖忽然冷冽幽深的开口问。
宿寄宁迟迟不答。这十几年来,他不是没说过这话,不止一次,可也没有多到五根手指数不过来的地步。
每每出口,便被安如玖反问一句“你自己做得到吗?”没了下文。
这一次,宿寄宁沉默了。想起母亲,他遗传了她太多东西,比如手不释卷,比如洁癖,好比如出色的皮相。他不敢想象父亲离世后的那段时间,母亲内心经历了怎样的坍塌与重建,抱着怎样的决心,将自己身段降低到尘埃里,做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