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讳的便是半途而废,他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放弃监视,所以这些年都是小心谨慎,这才有了这个机会。
当然,也是因为王望瑾来到了这里。
为何这般说?
如今的王望瑾兵力雄厚,手下还有赵云这般猛将,又未陷入战事之中,若是能搭上他的大船,南匈奴首领自保想来是没有任何问题,从此也能减少些许枷锁。
至于自由,那是一个他敢都不敢想象的奢望。
随着手中信件和信物被交出,南匈奴首领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是落地了,忧的却是若自己的那些信件被发现,恐怕明年的这个时候就是自己的忌日了吧。
“死了也好,死了也好啊!”
哀叹一声,南匈奴首领就这样在这个无人问津的屋舍之中睡着,没人察觉,也没有人关心,因为在大殿之中正举行着鲜卑和南匈奴的谈判。
“这么说,你们是不打算向我们鲜卑称臣纳贡了?”
呼衍奎的话语很犀利,很尖锐,很是直接。
坐上了高位的人自然是不喜欢自己的头顶上还有人压着,更何况还是异族之人。
但是和鲜卑人争斗,他们也不具备这个实力,岂不是自讨苦吃。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
可是没有实力和别人硬刚,憋在心中的怒气始终无法得到宣泄。
虽说北匈奴已经臣服于了鲜卑,可是他们两者也不能直接让南匈奴在谈判桌之上屈服。
南匈奴的确不敢和鲜卑直接开战,但是呼衍奎不过是一个鲜卑使节,纵然此次带来了几万大军,这里也不是他们的主场,集结所有士兵依旧可以将他们留下,只是之后的退路为何,那就不可得知了。
所以双方都有所顾虑,自然是都各自让了一步,南匈奴的将军们说的十分委婉,而呼衍奎也是答应的十分干脆,最后的期限也是定在了两天之后。
听到这个消息,南匈奴首领面上波澜不惊,可是内心已经在细细思量。
这两天不正是为自己量身准备的,难道这就是上苍的旨意。
心中高兴之余,喜形于色,却是没有看见一旁侍女的表情变化,尽是鄙夷神色,眼中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