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老师知道凌何理要去卡利斯托尔，又临时更换了特训内容。
“战场上，新兵死亡率最高。这一课，要你习惯面对其他人的死亡。”
黎老师给凌何理用了自己的学识存档。
并不是为了学习知识，而是为了感受死亡。
凌何理感受到的，是暮隐星保卫战。
严格来说，是黎老师带领的救援部队所看到的一切。
作为救援部队最高指挥官，黄鹂老师必须时刻关注战场上的一切。
不论是被魔物破体而出的惨状，还是被撕裂的血肉粉沫，还有惨痛到没有力气发声的无助之情，全部看得一清二楚。
救援部队到达的时候，原第五军团高层已经全灭。
密封的会议室里，一些死亡的人并没有被魔物附身的迹象，但是依然决绝地待在里面。
小黄鹂哭泣着想要奔向母亲，但是黄鹂老师并没有理会，仍然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战斗，把女儿和其他人一起疏散到后方。
随后疏散到后方人群中再次爆发魔物附体……
一直到白发苍苍的老者到来，伸手变成梦幻色彩的细长触手，一股超越了个人能量极限的耀目光团以他为中心，向着四周发散开来。
一切归于寂灭。
“习惯入目皆是死亡的感觉了吗？”黎老师开口。
凌何理全身还在发凉。
自从体能值提升到b级，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
不过终究缓了过来：“还没习惯，可以适应。”
黎老师点头：“那么去吧。”
接凌何理三人上星舰的，是一个战魂学院毕业的学长。
“学弟也是指挥系的？还没毕业就和第九军团关系匪浅，看来以后毕业就是二级指挥官了。”学长很健谈。
“像我也就混到毕业，这么久了只是三级指挥官，有时候想想真不如离开军团自己干。”
然后又笑起来：“说说而已，我哪有这个实力。”
有这样一个健谈的学长相陪，凌何理几个人虽然只被允许待在房间，不能随意走动，不过总算没过得太煎熬。
下星舰的时候才看到第五军团运送的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