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单字不该听出什么情绪,但江染还是感受到了男人滚动在喉间的烦躁。
她想要转头看去,身前的女孩却比她动作更快。
“诶?聿烆哥哥,你怎么走了啊?”
女孩大声叫着,男人却没有理会,依旧不急不缓地拖着步子朝前走去。
乔笙笙急了,把才到手里的风筝线往江染手心一放,便追了上去。
“谢谢姐姐,你放吧,我们先回去啦。”
江染看着再次回到自己手里的雄鹰,再看了看男人散漫的背影,唇角绷紧。
“染染?”陆绥洲唤道。
她恍惚片刻,抬头,眼前是一只修长的手,手里举着扭开了瓶盖的矿泉水。
顾骁野在旁边忍不住插话:“喝吧,他一直举着呢——”
话没说完,他哀嚎一声,抱着脑袋看向身旁的段奕灼:“你拍我脑袋干嘛!”
江染指尖动了动,抬起手——
推开了他的手臂:“谢谢,我不渴。”
陆绥洲眉眼一沉,还想要说什么,却感受到手里的阻力。
他抬眸一看,眼角眉梢染上了些许笑意。
他指了指头顶缠绕在一起的两个风筝,状似无奈,却肉眼可见的愉悦:
“缠在一起了,怎么办?”
江染扯了扯风筝线,雄鹰已经飞得很高很高,在蔚蓝的天空中成为了渺小的一个点。
江染找人借了剪刀,干脆利落剪段了自己手中的线。
“噗嗤——”顾骁野凑到段奕灼耳边,嘟囔道,
“这陆绥洲是想江染和他一起头对头,手牵手去解开风筝线吧?”
“可惜江染这个钢铁直女。”
段奕灼扬了扬眉,看向江染准备离去的身影和陆绥洲越来越黑的脸色,摇了摇头。
他并不觉得江染这番举动是由于钢铁直女。
反而,她心思八面玲珑得很。
段奕灼托着下巴,笑起来。
这场戏,真是越来越好看了呢
接下来的几天里,江染可谓是天天跟在袁老爷子身边软磨硬泡。
袁老爷子口渴了,还没伸出手,茶杯便被递到了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