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府,祠堂。
楚溶月远远看着,祠堂内不知何时多了个软踏,铺着上好的虎皮垫子,触手可及处皆是精美的吃食茶点。虽没有丫鬟伺候,却也是自在的很。
“小姐,要不要去告诉老爷?”碧潭愤愤不平,凭什么二小姐受了罚该如此舒服!
“不必,且由她去吧。”
谁让人家有个亲生的母亲护着。况且,父亲那里也未必不知道。
楚溶月领着丫鬟绕出了祠堂,远远看见峨蕊过来,便停住了脚步。
“如何?”
峨蕊屈膝行礼,道:“回小姐,昨夜确有贼人摸进了王姨娘院子,现在人已被奴婢拿下锁在后院柴房中。”
“是谁?”
“是周妈妈的儿子周五儿,原是二门处管事的,后来犯了错让老爷打发到马房去了。”
“去让周云生外面寻个院子将人关押起来,不许动手,一日给一顿饭就够了。”
虽说这个周五儿可能套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可身为大夫人心腹周妈妈的独生子,若能关键时刻化成刀子,狠狠扎上一下想必也能流不少血。
“是。奴婢明白。”
峨蕊转身欲走,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拐了回来。
“奴婢突想起,王姨娘让奴婢给大小姐带句话,说是夫人身边的丫鬟春梅被夫人责罚,至今还在养伤呢。”
哦?楚溶月挑眉,春梅一向是个谨慎的,好好的却让大夫人罚的那么重,想必是被牵连了。
“我知道了,你去吧。”
“是。”
回了屋子,楚溶月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看着翠螺进来,静静想了一会。
“翠螺,我记得大哥送来的金玉膏还有半盒,你且开了箱子取出来,去看看春梅伤的如何了?”
翠螺显然有些不乐意,手里的活磨磨唧唧不肯放下。
“小姐倒也舍得,那金玉膏是上好的疗伤药,满京城都没多少,大少爷送来那一盒还是皇上去年赏的呢。”
“横竖又用不了多少。你且先去看看。若伤的不重,偷偷藏袖子里再拿回来就是了。”楚溶月哭笑不得,这个管家丫头,回回从自己这里拿什么东西送出去都似割肉一般。